早川澄明继续推动兽化计划扩张规模,此前机械厂与北港的行动遭到猎人小队干扰,但并未使日军根本受挫,反而更加严格戒备,誓言肃清这些暗杀者。
法租界外缘的一座三层小楼,如今是猎人小队临时据点。
霉味与血腥味混合在废旧地毯里,曾经的废仓库一隅被改装成卧室与药房。
昏暗灯光下,只有白勇和魏若来在做最新情报的整理。
苏漫漫通常白天外出探查动向,深夜才归;
何星河怒而出走,干脆常住军统安全屋,不再现身;
苏辞安白天也鲜少露面,似乎忙着和她那汪伪公公家方面维持某种微妙关系,也在尽力打探些情报。
由于彼此嫌隙深,队员们不像过去般聚在一起闲聊。
魏若来努力想修补,但力不从心;白勇数度劝苏漫漫多给苏辞安机会,苏漫漫敷衍点头却毫无表示。
“再这样下去,我们迟早散伙……”白勇有对魏若来轻声抱怨,“可眼下外界正强势搜捕,我们无处可退啊。”
魏若来只能苦笑,心里备感焦虑,担心再有一次剧烈冲突,团队就可能分崩离析。
苏辞安则自知惹众怒,只能被动做外围情报工作。唯有白勇时而与她交流几句,却带着谨慎和生疏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日军与汪伪在沪的搜捕也加剧。梅机关和76号公馆合力整顿社会,欲除去一切暗杀团体;
特高课四处监控,盯住任何可疑点。猎人小队无力发起行动,只能藏匿。
“要不是魏哥伤重,我们定要干一票大的,给日本人添堵。”
苏漫漫多次对白勇发牢骚:“如今,团队士气低落,大伙不齐心。眼看日军把控越发牢固,我心急如焚!”
白勇苦笑:“这世道,先保命吧。何星河也离队了,咱们的实力跟兽人打不了。”
夜晚,苏辞安在楼上独自坐靠窗台,看着朦胧雨巷。
她想起丈夫周怀礼前些日子秘密送来一封信,劝她“立刻抽身退出猎人小队”,若再拖延,日本人和周主任都容不下她。还说“父亲已对你多次警告,否则你必被除名”。
这话说得委婉,实则已是最后通牒,“除名”的意思自然就是暗鲨。
某日清晨,她望着自己那满是刀疤的手臂,隐约下定决心:
若能帮猎人小队成功重创兽人计划一次,或许能重建她在队里的一点信任。那时,她再离开也算无憾。
她没料到,这种“最后一搏”心态其实极度危险,如果再失手,队伍只会更深伤害,也为自己和周家带来灭顶之灾。
1940年3月,汪精卫在南京高调宣布“国民政府还都”,建立“中华民国维新政府”,对外称“中央政府”,自封“主席”。
在盛大典礼上,周主任等高官悉数出席,对外宣告“和平统一”假象;实际上,是进一步与日军狼狈为奸。
梅机关派代表出席庆典,还带来“兽人保卫队”做所谓“新秩序典范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