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白衣校裙配套的,当然得是看起来很像书包的,墨绿色双肩帆布包了,小皮包可不行,针织包也不行。
临行前,她穿上简伶的同款白裙,顺手挑了这个帆布包。
并为自己的机智,点了个赞。
接着,低下头来,拉开了拉链,取出一张a4纸,和一支刮掉了“2b”字样的铅笔——
第三次去民国,在东海咖啡馆,遗落了一支晨光中性笔,叫张年年早就滋生出来的,对她的怀疑,有了一个支撑性的证据。
为此,还被系统扣掉了15万金币。
针对这一不智行为,她进行了深刻反思。
所以,这一回,临行前,她塞进包包里的,是一张纯白色的a纸,和一支基础款铅笔,没有任何21世纪的印记。
然后,默默地写下了几个字:
唐家明《养鸭姑娘》
……………
“简体字?”
刚一收笔,身边就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,“你不是本地人呀?”
苏椰猛一歪头,脖颈受累,发出了“噶嚓”一声脆响。
什么情况?
她见一排两座都空着,才选了靠窗的一个,落的座啊。
什么时候,多出了一个人?
她没开口,只礼貌地点了下头。
崔秘书同她讲过,这个年代的台北,不是很太平。
冷不丁冒出一个人来,就有可能来自情。报处。而这种机构的办事原则,通常都是:宁可错杀一万,
也不会放过一个。万一对她的身份起了疑心,二话不说,就会把她抓去坐牢,关上个十年八载。
她谨记崔秘书的叮嘱:“速去速回”。
余光打量了一下身边的男孩,国字脸配了一双远山眉,还挺……
刚柔并济。
他的年纪跟她差不多,书包亦与她的同色。
不过是斜跨的,半敞开着,露出了最上面一本书封,大大的两个字——
尼采?
她知道“尼采”。
看尼采的人,通常精神都不大好。
然后,她又偏过头去,看起了窗外街景。
一到站,就扒拉开了身旁的男高,匆忙下了车。
政大的校门,在一眼望不见尽头的,两排参天大木的映衬下,有点不太显眼。
苏椰背上背着双肩包,手上拎着大食盒,穿过了校门,走在宽阔的林荫大道上,迷茫地问小vi,“我要往哪里走啊?”
小vi开口,“林荫道的尽头……”
“同学,还在上高中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