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,度数再低,也是酒嘛。
走出考场,苏椰和唐小山这一对垂着脑袋,看上去情绪丧丧的同桌兼同事,默契地、丧丧地击了一掌,就去向各自该去的地方了。
唐小山直奔目的地。
到“飞奔的五花肉”,同欧阳阳协作,将调制好的一套十三杯“知遇春”,倒入十三个订制的,白色薄壁瓷瓶中,逐一盖上配套的软木塞子,再封入与瓷瓶几乎同时送到店里的食盒子。
苏椰需要变装,便先回了一趟家。
昨晚上,阳阳就兴致勃勃地,比照着网上二手书店淘来的,六七十年代的港台杂志画报上,第一红星简伶的着装风格,在老妈的衣柜里,给她扒拉出了一套,适合二十多岁的女孩子穿的,白色长袖衬衫,和同色系的裤子、豆豆鞋。
质地相当不错,剪裁也得体。
苏椰穿在身上,既不过分紧绷,也不显松垮。
另
搭一件草绿色的针织外套,和同色系的宽边渔夫帽。
整个人看上去清爽舒适,休闲随性。
这一回要去的是,是1968年的台北。
二月中旬,温度大概有十六七度,这样的装扮,走在台北街道上,该是不冷的,但2024年春初的复州还冷着呢!
于是,又包了一件加绒风衣,打算到了山海今,再脱下来。
她对镜转了一圈儿,觉的还缺了点什么。
然后,自拍了一张,发给阳阳,问他——
【你看姐这一身,还缺点啥?】
欧阳阳秒回——
【这一身很ok啊!】
【就是吧,有点太年轻了,你毕竟要装21岁】
【实在不行,还是再折腾折腾头发,打几个卷儿吧!】
头一回去台湾,是在1963年,时隔五年之久。
再碰上熟人的话,她是该有二十一岁了。
于是,她在阳阳的建议下,像上一回去见司空昙之前一样,给发尾打了个微卷。想了想,干脆一发狠,整成了大波浪。
再戴上帽子,照了照镜子,感觉帽子压不住好大一个头。
愁了一会儿,又从老妈叠层复杂的首饰盒里,扒拉出来两个田园风的发圈,将海藻一样,又多又蓬松的头发两边分梳,扎出了两条马尾辫,垂在胸前。
渔夫帽一戴,比刚刚入眼多了。
嗯,总算是把自己捯饬完了。
然后,她回到自己房间,拆开了早上从楼下货架取回来的,一盒五袋的五福饼干,吃了两袋红的、蓝的,补充点幸运能量。
这几天精神不振,食欲也不旺。
就吃个仪式感。
剩下三袋,顺手搁在电脑桌后面的书架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