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珠细数着罪名,“托着7年不结婚,耽误人青春,还出轨找小三。”
裴照松看着她的眼睛,一字一字地说,“我又不是。”
明珠怔了怔,“都一样。”
裴照松知道她现在就是在别扭,也没戳穿,“那你不能因为一棵树烂了,就怀疑整片森林吧。”
明珠白一眼,切一声,“反正都一样,你也是。”
“我怎么了?”
“你欺负我。”
“我哪里欺负你了。”
“你凶我,吼我。”
裴照松想笑,但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,忍着。
“我没有。”
“你有,你就是凶我了,还吼我。”
明珠说不过他开始耍赖,又趴回桌上埋着脸,嚷嚷着,“就有就有。”
她故意发出呜呜呜的声音,假装抽动着肩膀,做出一副哭泣的样子。
“好好好,我的错。”裴照松蹲下身,就在她脚边,歪着头去看她臂弯下的脸。
明珠坐起身来,咬着唇忍着笑看他,“你干嘛啊。”
两人现在的落差,明珠处于上位。裴照松看她时需望着她。
她现在才是占据主导的一方。
裴照松很有自觉,连忙说,“我向你道歉,我不该凶你,吼你。”
“嗯。”明珠故意绷着脸,一副傲娇的样子。
“那你别哭了,好不好?”
“我哪里哭了。”明珠瞪他,“你才哭。”
“好好好,我哭。”
她说什么,他便应下。
明珠绷不住了,扑哧一声笑出来。
她转过脸去,一只手半捂着脸,
小声嘀咕了一句,“讨厌死了。”
裴照松还是听见了,他没吭声,站起来,视线落在她平放在桌上的右手上,断掉的指甲处渗着血。
他脸色沉下来,“痛不痛?”
“什么?”
裴照松冲她的手抬抬下巴。
明珠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,把手抬起来,伸出五指,“痛死了。”
裴照松无奈睨她一眼,转身去桌上拿了一瓶消毒碘伏和一包医用棉签过来。
明珠微讶,“你这办公室真是什么都有。”
“今天早上去买的。”裴照松随口回道。
“嗯?”明珠看着他拆着包装,的确是新买的。
裴照松没多说什么,从包装袋里抽了两根棉签出来,沾上消毒碘伏,看着她,“手给我。”
明珠右手握了握,“我自己来就行。”
裴照松拿着棉签的姿势没动,只说,“手给我。”
明珠知道眼下是坳不过他的,迟疑了两秒,伸过手去。
裴照松左手轻轻捏着她的指尖。
明珠感到一阵冰凉的触感,心脏不可控地颤了一下。
裴照松弯着腰身,低着眸,注意力只在她手上的两根指尖上。
他动作很轻,拿着棉签仔细地擦拭,嘴巴里还轻轻吹着气,像是要为她吹去痛感。
他抬眸看她一眼,嗓音沉沉,“痛不痛?”
明珠抿着唇,低下眸,“不、不痛。”
她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说话了,开口结结巴巴,别开视线。
裴照松又拿了两根棉签重新沾上碘伏,再擦拭一遍,“这么爱漂亮,手指不想要了吗?”
明珠嘟囔道,“我哪里不想要了,我是一时冲动,没想那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