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凤烛在赵听寒的侧脸投下暗影,广袖下露出半截青筋微凸的手腕。
只见男人握着杯子的指节泛起不正常的白。
楚阿娇眨眨眼,忍着笑赶紧低头装害羞。
赵大哥是太紧张了吧?
喜娘和刘婶她们说了会儿吉祥话,就慢慢都退出去了。
几人离开时带起珠帘脆响,随后满室静得能听见烛芯爆开的噼啪声。
赵听寒解下腰间的玉扣撞在紫檀案上
楚阿娇攥着百子千孙被的手指被他温热掌心覆住。
“刚才笑我?”
赵听寒的声音沾着合卺酒的青梅甜香,红色中衣领口松了两寸。
被他往前一带,楚阿娇发间步摇乱响着撞上他玉冠。
赵听寒笑着俯身咬住她耳垂上的东珠,滚烫气息灼过颈侧:
“为夫去敬个酒就回。”
窗外更漏声响,满地婚服交叠如红梅落雪。
室内隐约的呜咽声混着烛火爆裂声,陆陆续续到了天明。
天光破晓时,缠在红色喜被上的两人才分开。
一个熟练地穿好衣服去倒水,再端一盆热水来到床头。
还有一个懒洋洋趴着,歪着脑袋看向屋内个高腿长的男人。
连续吃了一个月的楚阿娇早就没有了当初的青涩。
此刻,她用一种女凝的视角观察着自己的丈夫。
该瘦的地方瘦且有劲。比如腰、腿;
该壮的地方壮且不胖。比如胸肌、肱二头肌、腹肌、翘臀
他俯身时,腰肢的力气简直和疯牛一样,有使不完的劲儿。
直起身后,紧实性感的后背一路到修长的跟腱,似乎都在克制着不伤到她。
楚阿娇看着看着,抿着唇笑了,而后猛地意识到一件事:
她是不是一个半月没有来月事了?
这个念头立即如火烧了起来!
楚阿娇深吸口气,强忍着悸动和紧张,没有立刻对赵听寒开口。
半个时辰后
采阴补阳的赵听寒,牵着一脸肾虚的楚阿娇准备上街。
在路过回廊时,看见了在发呆的采荷。
楚阿娇“嘿!”地一声跳过去,故意吓发呆的她。
“采荷你发愣呢?”
回过神的采荷对着楚阿娇露出个柔软的笑来。
“昨晚喝多了酒,有点懵。”
不想了,不就是不小心亲了个男人么。
穿得那么精贵的布料,不是楚大人就是张大人,反正外男就他们两人。
黑漆漆的也看不清,管他呢。
“阿娇,你们要出门置办回金陵的东西吗?我也去。”
平日有赵爷在旁,她就不用为了保护楚姑娘的安危到哪儿都跟着了。
但今天正好她也要出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