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拉着施晴开始左右穿行。
两人往节日游街的、最拥挤的群众中去。
终于在半个时辰后甩开了跟踪的人。
“呼---我,我真的跑不动了呼---”
施晴双手撑着膝盖,累得直大喘气。
在狭窄的花架阁楼过道中,终于没人了,关山这才蹲下身。
“上来,我背你。今晚就出城。”
施晴一边喘一边趴上关上的背:
“好,那就按照计划,去德古,留个假消息再去沙依巴克”
关山背起她就跃上了土墙屋顶,身姿矫健,如履平地。
“嗯,好。”
施晴不知道多少回这样趴在关山的背上,只是每一次都会有不同的感受。
而这次的感受却是心口又暖又酸涩又气愤。
秦昱你个王八混蛋!
这都半年了还找她干嘛?儿子都快忘了她吧?
他还不赶紧封个新的贵女当皇后,怎么还不放过她?
心里骂了秦昱很久过后,施晴才重重吐出口恶气。
抱着关山的脖子恨恨道:
“那个神经病或许还要找我半年估计要到明年选秀。”
关山沉默了。
他从屋顶跃下,又跳上另一座平顶。
“你,为什么要跑?”
半年了,这是关山第一次开口问这件事。
施晴侧头看着他冷淡的表情,以及有些紧张的下意识反应。
比如舔了下嘴唇、眼神闪躲、睫毛颤动、气息不稳
施晴笑了,而后似陷入了某种空乏又刺痛的回忆中。
轻描淡写道:
“我不爱那个人,是皇权难违。”
“他嘴上说爱我,但是只要我哪里做的不对,或者不配合他夫妻情深的戏码,他就会利用儿子要我服软。”
“我做好一切王妃、皇后该做的事,从来不曾忘记我自己是谁。”
“我不滤昼讨厌他,他是个很厉害的人。”
“但是我厌恶他碰我。厌恶他从一个女人房中才出来,就要睡在我的屋内。”
“厌恶他一本正经地说很爱我,然后一不高兴就撂下狠话,或者忽视我的需求,只顾着自己的感受”
“对了,太子是我生的。生他的时候大出血,我以后都生不了孩子了。”
“不过我应该很快就有个干儿子或者干女儿了。”
“等风头过了,我要去金陵找我的姐妹”
关山默默听着,沉默许久后,他忽然说:
“难怪吃得下那么多身体被你养得这么好,才几个月就胖了不少。”
“看来做皇后的时候你就没吃饱过。”
施晴气笑了,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,恶狠狠道:
“你一天不说我吃得多这件事就难受是吧?”
男人转头露出个笑来,眼神中的冷厉化开,“他是个蠢货。”
蠢到失去了才开始发疯,他幸灾乐祸得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