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到攻击的元天野很快反应过来,又激烈地挥舞着拳头,但他显然不是薄景淮的对手,几招下来后,又挨了薄景淮一拳。
我冲下车时,吃了拳头的元天野连连后退几步,但薄景淮并无意放过他,又朝元天野靠近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危险的气息,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更加猛烈的冲突,情急之中,我扯着嗓子道:“薄景淮,你住手!”
呈愤怒之势的薄景淮陡然停下脚步,他缓缓地转过身,用着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。
我快步上前,绕过他的身侧,走到了元天野面前,询问道:“你怎么样?”
元天野看看我,又看看我身后的薄景淮,若无其事道:“无妨,花拳绣腿……嗞……”
他嘴角已经一片淤青。
看着无辜的元天野,我握紧拳头,深吸一口气后瞪向薄景淮,斥责道:“薄总,请你自重。”
像是听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言辞一样,薄景淮张了张嘴,心烦意乱道:“你说什么?”
我想着薄景淮蛮不讲理的堵车行为,重复道:“我说,薄总请自重。”
闻声,薄景淮静静地看着我,面上带着一丝疲倦和习惯性的高高在上的疏离,半晌才冒出一句话:“芩知念,你……你护着他?”
是错觉吗?我竟然从薄景淮的语气里听到了一丝哀伤。
不,不会,铁石心肠的男人,又怎么会因为我而难过呢。
“你护着他?”
重复的言辞再一次压在我的耳边,我抬眼看过去时,只见薄景淮伸出食指,愤愤不平的指着我的身后道:“就因为他,所以你芩知念才一声不吭地缺席荣域的年会?”
质问声一句接着一句,薄景淮俨然已经情绪失控了,我凝望着面前的男人,这才猛然发现他身上还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,但不知为何,西装的前后襟处竟是多处皱褶。
而男人的眼角的一抹红,竟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悲伤与无法言说的痛楚感。
这是为什么呢?一向风光无限的薄景淮此时此刻看上去竟有一些狼狈。
而我的心,也跟着揪了一下。
不,不,芩知念,你清醒点。
就在这时,曾智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:“薄总,芩经理,这怎么回事啊?我不过就去买了瓶醒酒药,发生什么事了?”
我瞄了一眼曾智,轻声道:“薄总酒还没醒,你还是带他去医院看看吧。”
“还是芩经理考虑薄全,等等,薄总,你怎么受伤了?”曾智瞅着薄景淮的侧脸,一时间手忙脚乱,“哎呀,得马上送医院啊。”
薄景淮睨了我一眼,置若罔闻道:“死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