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过了,就说是工作纠纷,薄总护林经理心切,所以才会短暂地失了理智。”
一声冷笑入耳,我听到薄景淮感叹道:“好一个失了理智,芩经理这一招,还真是考虑薄全。”
直觉告诉我,薄景淮已经有些不高兴了,但考虑到持续发酵的舆论,我小心翼翼道:“薄总是觉得哪里不合适吗?”
电话那头除了克制的咳嗽声外,听不到任何回应,我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,便握着手机耐心等待着,可就在这时,元天野突然端上一份水果到我面前,笑嘻嘻道:“姐姐,还没谈完吗?”
我立即给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,紧接着便听到薄景淮的质问声:“所以这个主意,是你们两一起策划的?”
我迟疑了几秒钟后,才知道薄景淮说的“你们两”是我跟元天野。
我马上打圆场道:“是的薄总,元总监现在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莽撞了,要亲自给你道歉呢,如薄总所见,他本就没多大,免不了有些年轻气盛,还请薄总……”
“芩知念,”薄景淮突然抬高了嗓门,不悦道,“不要跟我打同情牌。”
我突然被噎住了,视线掠过一旁的臭小子脸上,看到他给我做了一个吃水果的小动作。
想想也对,应对方式我已经跟薄景淮谈了,我们之间除了利益纠葛也没剩其他,他到底还是需要一点时间多多考虑的。
“薄总,我们是诚心跟你合作,”我诚恳道,“你可以再考虑考虑,先不打扰了。”
我话还没说完,电话那头又传来了一阵压抑的咳嗽声,紧接着我便听到薄景淮说:“合作,也不是不可以,但我需要芩经理做一件事。”
我马上打起十二分精神,爽快道:“薄总请讲。”
“那个萝卜水,芩经理的……”薄景淮的声音断断续续的,“得给我安排一份。”
“萝卜水?”
“止咳的,”薄景淮轻咳一声,“之前冬天你煮的那种。”
我这才恍然大悟。
方子我自然是记得的,可餐馆里并不见得能送餐到家。
“如果能买到,我还需要跟芩经理提吗?”薄景淮语气不快,“我要现做的。”
薄景淮着实有些为难我了。
我们三个人现在的情况薄景淮不是不清楚,我要是再跟他见面,万一被记者们察觉,岂不是有理也说不清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