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鹤眠死死地盯着那块玉质的地板,手指紧紧地抠住地面,仿佛要将其挖出一个大洞来。
他的双眼布满血丝,额头上青筋暴起,心中的怒火和耻辱感如潮水一般汹涌澎湃。
这是他有生以来从未经历过的狼狈时刻,那种挫败和无奈让他几近疯狂。
耳畔不断传来一声声令人心旌荡漾、难以自持的娇柔嗓音,宋鹤眠从一开始的浑身燥热难耐,血液似乎都在沸腾
渐渐地,随着那诱人的声音持续传来,他的愤怒开始占据上风,理智被一点点吞噬;
而到了最后,尽管他的身体已经滚烫得如同燃烧的炭火,但他的思绪却奇迹般地逐渐清晰起来。
一个大胆而狂妄的念头突然闯入了宋鹤眠的脑海,他突然就不合时宜地想,不就是皇后吗?
谢景宸可以,那他也可以。
反正他马上就要夺谢景宸的天下了,再夺一个谢景宸的妻子也不算多。
就这样,宋鹤眠就这样近乎自虐般地蜷缩在床底下。
待了一整夜,也听了一整夜。
在第二天,谢景宸去早朝的时候,宋鹤眠才离开。
在临走之前,他缓缓站起身来,目光阴沉地凝视着床榻之上那个睡得安然恬静的绝色美人。
绝美的面容宛如盛开的花朵,娇艳欲滴——尤其是那微微红肿的樱唇。
宋鹤眠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,然后带着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平静转身离去。
可谁也没有注意到,就在宋鹤眠离开之后,原本应该还在熟睡中的清妩,竟轻轻地勾动了一下唇角,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。
被三次封后的暴君妖妃(22)
宋鹤眠狼子野心,她总得替自己谋划谋划。
而且她所说的每一句话皆是发自肺腑、毫无虚假成分。
——谁的皇后并不重要,只要是皇后就行了。
宋鹤眠轻而易举地就能踏入帝皇寝宫,仿佛外面的侍卫与防护根本不存在一样。
如此情景足以表明这位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绝对不容小觑,其所图谋之事必定宏大。
再看那殿内的角落,立着几尊青铜铸就的仙鹤香炉,炉中燃烧着特制的香料,那烟雾袅袅升起,带着一种奇异而迷人的香气。
既有着安神静气之效,又似能勾人心魄,让整个宫殿都沉浸在一种迷离的氛围之中。
此刻,夜幕已然深沉如墨,无边无际的黑暗犹如一头凶猛巨兽,毫不留情地吞噬掉了天际最后一丝微弱的光亮。
摄政王府内却是另一番景象:灯火辉煌,亮如白昼,但在这片明亮之下却隐隐透露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诡谲静谧之气。
书房之中,宋鹤眠身着一袭紫色锦袍,身姿挺拔如松,深邃的双眸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烁着幽光,宛如最狡黠的猎豹,正等待着最佳的捕猎时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