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被金沙碰到了?"阿风惊呼。
白芷勉强一笑:"没事,只是擦到一点我自有解药。"她从腰间取下一个小葫芦,倒出几滴青色液体滴在伤口上。那金色立刻褪去,伤口以肉眼可见的度开始愈合。
阿风看得目瞪口呆:"这是"
"玉心芍药的精华。"白芷收起葫芦,"现在信它能治百病了吧?"
阿风正想追问,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,远处传来轰隆隆的巨响——山体滑坡!
"不好!快走!"白芷大喊,但已经晚了。无数巨石从山坡上滚落,尘土飞扬中,阿风只记得自己把白芷推向了安全区域,然后便被一块飞石击中头部,眼前一黑,失去了知觉
当阿风再次醒来时,现自己躺在一个山洞里。洞壁上镶嵌着光的玉石,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空间。他试图坐起来,头部却传来一阵剧痛。
"别动,伤口刚结痂。"白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。她正用石臼捣药,身旁放着几株新鲜的药草。
"风影呢?"阿风沙哑地问。
"在外面吃草,它没事。"白芷递给他一碗药汤,"喝了它,能加愈合。"
药汤苦涩难当,但阿风还是一饮而尽。随着药力作,他感到一股暖流从胃部扩散到全身,头痛也减轻了不少。
"谢谢你救了我。"阿风真诚地说。
白芷摇摇头:"是你先救了我。那块石头本来是冲我来的。"她顿了顿,"你为什么要那么做?我们才认识不到一天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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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风笑了:"换作是你,也会这么做。"
白芷没有回答,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。在玉石的光芒映照下,阿风突然现她的眼睛在某个角度会闪过一丝非人的金光,但转瞬即逝,让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。
"你不是普通人,对吗?"阿风试探着问。
白芷沉默良久,终于轻声道:"我是勾檷山的守山人,已经在这里很久了。"
"守山人?"
"守护这座山的秘密,不让贪婪者得逞。"白芷的声音带着几分哀伤,"每年都有无数人为了山玉和黄金而来,最后都成了金沙溪的一部分。"
阿风想起那些金色的"雕像",不由得打了个寒战:"那你为什么救我?按照你的职责,不是应该让我自生自灭吗?"
白芷抬起头,眼中金光流转:"因为你不一样。你冒险不是为了财富,而是为了救一匹马。"她轻轻触摸阿风额头上的伤口,指尖冰凉,"而且你的血里有熟悉的味道。"
"什么味道?"
白芷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问:"你知道勾檷山名字的由来吗?"
阿风摇头。
"勾是呼唤的意思,檷是一种已经灭绝的神鸟。"白芷的声音变得飘渺,"传说这种鸟能分辨人心的善恶,它的羽毛是金色的,但不会引起贪婪,反而能净化心灵。"
阿风突然想起什么,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袋——那是他从不离身的护身符。打开布袋,里面是一片金色的羽毛,在玉石光芒下熠熠生辉。
"这是"
白芷的眼睛瞪大了,她颤抖着接过羽毛:"金檷羽!你怎么会有这个?"
"我父亲留给我的。他说这是我出生那天,一只金色大鸟落在房顶上掉落的。"阿风回忆道,"父亲说这是吉兆,做成护身符能保平安。"
白芷的眼中突然涌出泪水,那泪水落在地上,竟化作一颗颗细小的玉石。"三百年了我终于等到你了。"她哽咽着说,"阿风,你不是偶然来到勾檷山的。是山呼唤了你,因为你是被金檷选中的人。
阿风怔怔地望着白芷泪水中化作的玉石,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。洞内的玉石光芒似乎随着白芷情绪的波动而忽明忽暗,在岩壁上投下摇曳的光影。
"三百年?你在说什么?"阿风勉强撑起身子,头部伤口又传来一阵刺痛,"这羽毛只是我父亲偶然得到的"
白芷用衣袖擦去眼泪,那些泪珠滚落在地,出清脆的碰撞声。"没有什么是偶然的。"她的声音恢复了平静,却带着一种古老的韵律,"金檷是勾檷山的守护神鸟,它的羽毛只会赐予与山有缘之人。"
阿风想起从小到大做过的那些梦——梦中他总是站在一座云雾缭绕的高山上,一只金色巨鸟盘旋在头顶,出清越的鸣叫。每次醒来,枕边都会莫名出现一两片金色羽毛,随着太阳升起而消失无踪。
"我我确实常梦到一只金鸟。"阿风迟疑地说,"但那又能说明什么?"
白芷站起身,走到洞壁前轻轻抚摸那些光的玉石。随着她的触碰,玉石光芒大盛,照亮了洞穴深处——那里竟有一幅巨大的壁画,描绘着一只展翅的金色神鸟,鸟背上站着一个小小的人影。
"金檷最后一次现身是在三百年前。"白芷的声音变得空灵,"那时山外来了一群寻宝者,他们带着能吸取山魄的法器,想要挖空勾檷山的心脏。金檷为了保护山灵,将自己的精魄化入山体,从此陷入长眠。"
阿风走近壁画,惊讶地现鸟背上的人影竟与自己有几分神似。"你是说我与那只神鸟有关?"
"不是有关。"白芷转身直视他的眼睛,"你就是金檷选中的继承者。三百年来,勾檷山一直在等待你的到来。"
阿风突然觉得呼吸困难,洞内的空气似乎变得稀薄起来。他下意识地握住胸前的羽毛护身符,那羽毛竟开始微微热。
"这太荒谬了!"阿风后退两步,"我只是个普通的游历者,偶然路过这座山"
"那为什么你能听懂山魈的警告?"白芷突然问。
阿风愣住了:"什么警告?"
"在山魈出现前,风影就已经察觉危险。那时你听到的不是普通马嘶,而是风影在转述山魈的警告——离,否则死。"白芷步步紧逼,"普通人听来只是马叫,但你听懂了,所以你立刻赶了回去。"
阿风额头渗出冷汗。现在回想起来,当时风影的嘶鸣确实在他脑海中形成了清晰的话语,但他以为那只是自己的错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