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不在,奴家用膳都没甚胃口。”清依声音绵绵,将安霁云拉正,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道。
安霁云随着她的动作挑眉,抬手覆上她的纤腰,“哦你家公子作用这般大”
“竟让我家清依没了胃口。”安霁云手上用力,将清依搂紧,目光灼灼,勾唇道。
清依知他脾性,定然是太忙,忘了时辰才没有派人来同她说明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清依娇笑。
前几日的事,两人心照不宣没再提起。
在安霁云脸颊留下一吻后,清依道:“公子现在忙完了么”
“可否抽出点时间,用些羹汤垫垫肚子”清依弓着身子,同他说。
安霁云捏了捏清依的脸,笑得眼睛亮亮,“那自然是有空的。”随即松了手,将放在一旁的羹汤拿起来一口一口喝着。
清依也没抢着喂他,瞧他是真的饿了,想着为他整理整理笔墨,谁知眼眸微转,瞧见了那封压。在书下的家书。
方才她进来时,瞧见安霁云满脸倦意,眉头不自觉的微蹙,应当是有什么心事。
清依此番想着,手上动作轻柔,收拾好后,静静站在一旁候着。
“怎么亲自动了手?”安霁云将小碗放下,牵起她的手,“下人做的事,你不必再做。”
“可奴家便是婢子出身……”做了这么些年,也没觉得什么。
安霁云正是知道如此,才愈发心疼,“既如今当了主子,那就做主子做的事。”他目光紧锁着清依的脸,将她拉进怀里,抱得很紧。
感受到男人的沉默,清依由他抱了片刻,才柔声道:“公子心情不佳?”
“嗯。”安霁云低低沉沉的声音,从头顶传来。
清依从安霁云的怀里抬起头来,看他,声音软软:“公子可否说与清依听听?”说完,她又埋首到安霁云胸。前,“说不定,清依可以替公子分担几分?”
安霁云闻言,笑着用手蹭了蹭她的脸颊,她还真的能让他心情愉悦。
“父亲和兄长归府,怕是要七月以后了。”安霁云搂着她,声音淡淡,听不出什么情绪。
七月之后?
清依有些诧异:“可是出了什么事?”说完清依就后悔了,除了祁周人闹事,还能有什么事能耽搁大军凯旋?
这祁周人真难对付,清依不由地有些气愤。
镇国公戎马半生,也不见朝廷有多敬重他,除了功勋和钱财,还会给什么?
若说真的重用,又怎会将兵权一削再削?若不是那李副将,父兄怎会此时未归?
先不说那边伯侯府,父兄走了还盯着他镇国公府不放。他兄长自小习武,城中。出了名的武资过人,如今不过二十又三,却上了沙场七年有余。
安霁云道:“迟些便迟些吧,但愿能平安而归。”
他说着,低了眸子,父亲让他习文,能步入仕途也是一件益事。
“清依,等我替你挣个诰命……”
清依的指尖微微一颤,轻轻攥住了安霁云的衣襟,低声应了句嗯。
许她诰命夫人?那岂不是正妻之位也是她的?
“怎么不说话?”安霁云将她从怀里拉出来,眉眼温柔,低声问道。
清依有些懵,眨了眨眼睛,随即笑得眉眼弯弯:“清依高兴。”
安霁云的心像是湖面来风,漾出了阵阵波澜,应了声:“好。”
清依被他灼热的目光盯得不知所措,刚想起身就被他按着头吻,吻到清依喘不过气,用手锤他才停下来。
清依眼中雾蒙蒙的,皱着眉头瞪他,“公子,口脂花了!”说着,别回头不看他。
安霁云脸上的笑就没断过,捏住她的纤手,眼中像是落了星光,“我看看。”
他扶着清依的肩头,将她的脸轻轻掰过来。果然,唇上的口脂所剩无几,露出了原本的唇色,粉粉的透着红,唇边也染上了浅红。
安霁云低低笑出了声,用指腹替她细细的擦着,深色认真。
清依可不好哄,一路到惜清居安霁云都没能哄好,最后还是安霁云将她抱在怀里,又亲又哄,还亲自给她喂了饭才好。
安霁云是日日离不得书的,不论是兵书还是经书,她这惜清居总有几本他留下的。
清依喜欢绣些东西,修剪修剪花草,除开为镇国公和世子做的护腕和靴子外,还给安霁云绣了好几副腰封。
“这是什么?”安霁云突然出声,吓得清依手一抖,险些刺破手指。
“公子——”清依有些无奈。
安霁云也没料到,忙拉起清依的手看,“也该歇歇了。”说着,将她手中还未做完的护腕拿了出来。
“方才我瞧见一个匣子,昨日那出还没有,怎么今日就多了出来?”
其实安霁云是没话找话,想逗逗清依,谁知问道点子上了。
清依侧了侧头,努嘴佯怒,“公子怎么今日就发现了?奴家还想着,明日替您更衣时再拿出来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