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说问题出在这东西上?”
玉荷脸上的笑真了几分,“公子聪慧。”
“宋清依竟然——”
“与我何干?”安誉微抬下颌,将她的话打断,冷冷说道。
“奴婢……”
“我是说,与我何干?”
“他大房后院的事,与我何干?”安誉说话不留情面,将玉荷说的无形顿挫,“就算是她宋清依死了,都与我无关,你可明白?”
玉荷不服气,“公子就没有怨气?”她看着安誉,第一次正眼看他。
“放肆!”
“外头的人都说您比不上安二公子,如今他未曾娶妻就先纳一房妾室,众人好不容易有了说辞,结果转头他就高中状元!”
“老夫人是如何对大房的,如何对他的,又如何对您与二房的,我们做下人的都看得明白。”
“东西拿来。”安誉沉默半晌后,发了话。
玉荷一喜,将东西递了上去。
“这东西,你是如何得到的?”
“那宋清依不知跟二公子说了什么,竟将我从二等降为了三等……”玉荷抬头看了一眼安誉,见其面上没有一分一毫疼惜,有几分失落。
“那日奴婢夜归……恰好撞见红纹和一小厮在暗处说话,手中捧着一尊断了口的花瓶……”
“等红纹走后,我悄悄跟着那小厮出了后门,那小厮谨慎得很奴婢好几次跟丢了,若不是奴婢对那路也熟,只怕是要跟丢……”
见安誉有些不耐烦,玉荷连忙又道:“最后奴婢在一棵杉树下将东西刨了出来。”
那小厮也属实心细,将东西埋好厚盖上了一层干土,又撒上了落叶。若不是她一直看着,都不会留意一眼。
她可刨了好久,甚至不知道这东西有用没用就跟了上来,若不是留了个心眼子,还真让她错过了什么。
她将花瓶挖出来的时候,那豁口险些将她手都刮破了,里面也塞满了泥和香灰。她不死心,这才挖出了里头的小瓷瓶。
没人知道她当时笑得有多高兴,第二日她就寻了大夫,问这里头的东西是什么,果然没让人失望,正是避子药。
“你还真是……心细得很……”安誉淡淡看了她一眼,一字一顿说道。
“公子过誉了,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。”玉荷羞涩地望了他一眼。
安誉将小瓷瓶收进怀里,说道:“玉荷有心了。”
“回吧,我乏了。”
“这……”玉荷没料到安誉这就要把她赶走,心里的得很。
“还有事?”
“没……没事了……”玉荷抿了抿唇,“奴婢告退。”
“玉荷。”
还没走几步,玉荷就听见安誉叫她。
“此事,旁人不必知晓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出了临风居,玉荷跺了跺脚,“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