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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1章 棋局翻盘暗流再起（第2页）

她将数据盘塞进裤袋，动作自然得像在整理制服，“今晚八点，后勤处顶楼仓库。”她说完便转身，军大衣下摆扫过林骁的飞行靴，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樟木香。

同一时刻，军区大礼堂的会议桌前，霍霆风的钢笔重重磕在文件上。“陆副局长，这是今早刚调的‘天眼’系统权限记录。”他抽出最上面一页，推到长桌中央，“您的签名，出现在三个月前的特殊访问申请里。”

陆振邦端起茶杯的手顿了顿。

青瓷杯沿映出他刀刻般的皱纹，“霍主任对情报系统的兴趣，倒是越来越浓了。”他吹开浮茶，声音像浸在凉水里，“有些权限，是中央直接授予的。”

“中央会允许您调取苏明远教授的全部实验数据？”霍霆风的指节抵着桌面，指根泛白。

他想起昨夜在苏瑶办公室窗外瞥见的灯光——那个跪在文件柜前翻旧相册的女人，此刻正攥着他都不敢想象的秘密。

会议室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。

赵德海的指甲掐进掌心，目光扫过陆振邦不变的神色，又落在霍霆风紧绷的下颌线上——这个作战指挥中心主任，什么时候和后勤处的小副处长扯上关系了？

傍晚的后勤处大楼飘着饭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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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国强站在窗前，看着楼下穿维修工制服的男人扛着工具箱进去，喉结动了动。

手机在裤袋里震动，是赵德海的短信：“楚督察的材料今早到了纪委。”他想起三年前陆振邦把他从挪用军粮的泥潭里拉出来时说的话，想起苏瑶在周雪房间停留的十七分钟，想起o房触的红外警报——那个女人，知道的太多了。

“叮”的一声，手机又跳出一条消息：“炸弹已安置在二楼配电箱，定时二十三点。”赵国强盯着屏幕，突然想起苏瑶整理肩章时的模样，像只蓄势待的鹰。

他摸出烟盒，打火机“咔嗒”响了三次才点着，火星在指间明灭，“就当就当是为了自保。”他对着烟雾呢喃。

苏瑶的台灯在二十三点准时熄灭。

她盯着突然黑屏的电脑，数据盘还插在b接口上——刚才分析到异常信号与“曙光”实验频率重叠时，整栋楼的电力系统像被掐断的喉管。

爆炸声比预想中来得早。“轰”的一声，二楼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，火光从楼梯间涌上来。

苏瑶猫腰躲到办公桌后，鼻尖萦绕着焦糊味——这不是普通电路爆炸，是c炸药特有的硝烟。

她摸出随身的战术手电，光束扫过门口时，一个身影正顺着楼梯往下跑，藏青工服的衣角被气流掀起，露出内侧绣的“赵”字暗纹——那是后勤处特供制服，只有处长级别的人才有。

烟雾越来越浓，苏瑶扯下领带捂住口鼻。

数据盘还在电脑里，她爬过去拔出来塞进领口，指尖触到内侧的手册——父亲的字迹，林骁的波形图，霍霆风的质问，此刻全在她胸腔里烫。

消防警报声划破夜空时，苏瑶站在楼外空地上，望着二楼还在冒烟的窗口。

风掀起她的刘海，露出额角的细汗。

她摸出手机，屏幕上是林骁来的最后一条消息：“信号源定位在西山废弃雷达站。”

月光漫过她的肩章，苏瑶将数据盘攥得更紧。

西山雷达站的地下，有父亲实验日志里提到的“备用通道”，有“天眼”系统的核心服务器，有所有谎言的。

她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影，军靴后跟在地面碾出一道浅痕——这一次，她要沿着这些线索，亲手撕开那层裹了二十年的黑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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