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碰原件。”老周头急了,咳嗽声震得话筒嗡嗡响,“他们能黑进电子系统,就能定位物理文件。你现在去家属院,找张阿姨,她孙子上周刚退伍,让那小子用快递寄——走铁路货运,贴普普通通的包裹单。”
楚督察的手停在门把上。
走廊里传来脚步声,她迅关了免提,把手机塞进胸牌后面的暗袋。
门被推开时,她已经坐回椅子,翻着无关紧要的训练报表,好像刚才什么都没生。
赵德海的软禁室飘着消毒水味。
他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加密信息,“若无必要,不必开口”几个字在黑暗里泛着幽蓝。
窗外的梧桐叶沙沙响,他突然想起二十年前的秋天,也是这样的响动——当时他还是后勤部的小干事,跟着张副司令员去基层调研,在田埂边听对方说“年轻人要学会看长远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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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在掌心震动。
他按下通话键,把手机贴在耳边,声音压得极低:“我想见他一面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足有十秒。
就在赵德海以为要被挂断时,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,带着经年不变的沙哑:“今晚十点,老地方。”
赵德海的手指蜷起来,指甲陷进掌纹里。
他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,突然笑了——那笑里没有温度,像块结了冰的铁。
陆振邦的书房拉着百叶窗。
他站在落地窗前,看着手机里的消息:“曙光核心数据破坏,关联中枢暴露。”嘴角却慢慢扬起,露出个极淡的笑。
“慌什么。”他对着空气说,像是在回应谁,“二十年都等了,还差这几天?”
他转身走向墙角的博古架,指尖在第三层的青瓷瓶上一按,暗格“咔”地弹开。
里面躺着个牛皮纸信封,边缘已经泛黄,封口处盖着“绝密”的红章。
他抽出里面的手写笔记,第一页上是他自己的字迹:“苏明远的实验室必须销毁,否则‘曙光’的终极指令会被提前触。”
身后传来极轻的响动。
陆振邦没有回头,只是把笔记重新塞回暗格,按下青瓷瓶:“去告诉张副司令员,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。”
阴影里的人应了声,像片叶子似的飘出书房。
技术室的灯不知何时灭了。
苏瑶摸着黑翻口袋,指尖碰到个硬物——是上次在赵德海办公室捡的权限卡。
当时她借口帮他捡钢笔,顺手复制了一张。
金属卡片的棱角硌着掌心,她突然想起父亲日志最后一页的话:“瑶瑶,要相信光。”
窗外的月光漏进来,照在权限卡上,映出一行极小的字:“军情局档案库b区”。
苏瑶把权限卡攥进手心。
她抬头看向霍霆风,对方的轮廓在黑暗里像座山:“今晚,我要去军情局。”
霍霆风没说话,只是把配枪拍在桌上。
枪柄还带着他的体温,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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