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栽赃陷害?我看你就是空口来污蔑五福茶铺!”张掌柜早已不在二楼窗前站着,林管事只得站出来,板着一张脸怒斥道。
“你说我空口无凭不算,得官府的人说了才算。”周檀耸肩一摆手,“反正我来时路上就已报官,这二两银子就是证据,谁让你们到了临头也死不承认,唉,我本来还是想若是张掌柜诚心认错,此时就算了,没成想……”
剩下的话尽在不言中,周檀面上还有些惋惜和惆怅。
“周掌柜您还是太心善了!居然还给这种人机会……”原本还觉得报官这事周檀有些小题大作、不近人情的围观百姓,听到这里迅速倒戈,连连附和。
林管事气得眼都绿了,但事到临头掌柜的都龟缩了,他也不能梗着脖子跟着周檀去县衙。
且不说牛二这嘴上没个把门儿的不靠谱,只说他家老爷那么愤恨胡桃茶铺的红火生意,却只敢对人家暗戳戳下阴损招就知道了。
这周掌柜的身份不简单,或者说他那个入赘的夫婿身份不简单,居然与本县的县尉大人有旧。
能与本县的县尉结交,张老爷又不在场,林管事心里毫无底气,说出口的话自然也不硬气。
他想起还在张掌柜手底下做事的小儿子,强扯起一抹笑,“周掌柜言重了,言重了,何至于报官啊,都是我,是我一时鬼迷了心窍,眼红胡桃茶铺的生意,背着我家老爷私底下让牛二去的啊!”
说着,当即就要给周檀屈膝行大礼,却被三娃子眼疾手快立刻架在半空,然后强硬地抵了上去。
林管事老脸一僵,苦情戏码没使下去,就被架在半道上了。
周檀见状暗暗给了三娃子一个赞许的眼神,转头语气迟疑道:
“你?”
“我不信。”
周檀施施然道。
围观看热闹的百姓中有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随后大家也没忍住纷纷有人闷笑出声,都乐了。
“就是,那可是二两银子,这林管事怕是得不吃不喝三两月才能攒下这些吧。”
“他哪儿来的银钱?你们是不知道吧,他家的银钱都在他婆娘那呢!哪来这么多银钱?!”有熟知内情的人嗤道。
周檀忽然叹了口气,“张掌柜也别想着躲,不如我们一同对峙公堂,看看这牛二到底有没有说假话?”
田产
周檀带人来的时候,五福茶铺里面还零星坐着几个客人,外头闹这么大的动静,怎么可能还喝得下茶水,齐齐凑在门后头看热闹。
此言一出,周遭一片静默,气氛凝滞。
张掌柜不得不从二楼出来了。
他脸色还青着,嘴上强扯出一抹笑,“哟,周老板怎么还在外头站着啊?老林你怎么回事,周老板是贵客,怎么不把周老板请上楼来呢?”
还找补呢?
跟在周檀身后的几人纷纷心下不屑嗤道。
三娃子故意和大家笑着说道:“瞧,这张掌柜还装傻呢?刚才你这伙计都交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