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琛:“后天呢?”
应树:“能吧。”
宴琛抱着他,手臂不自觉收了点力:“应树是骗子吗?”
“才不是。”
宴琛亲了亲他的脸:“睡吧,小骗子。”
应树嘟哝:“说了不是骗子。”
“哦。”
宴琛拍着应树的背哄他入睡,自己却一夜没合眼。
他总会想起自己之前的那个梦,应树忽然消失不见,就像空气中的尘埃,怎么也抓不住。
如果这次的两个梦境都是在重现过去,那失去应树的梦境,是不是也在预示未来?
宴琛不敢再细想下去。
只有实实在在看着怀里人,确认他还有呼吸,还有温度,宴琛才会有安全感。
在他没看见的地方,应树也一直睁着眼,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角,一刻也不愿意松开。
第二日天刚亮,温玉玲就亲自提着食盒来了。
打开病房,看见应书正在帮宴琛洗脸,两人的黑眼圈一个比一个重,温玉玲道:“小书今晚就回家休息吧,这里我会找人看着的。”
应树连连摇头:“温阿姨,我想留下来,请让我留下来吧。”
温玉玲怜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,道:“你这样,不凡会担心的。”
应树保证道:“我会照顾好自己的,也会跟哥哥讲清楚,不让他担心。”
温玉玲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,只好再三叮嘱,不要让自己那么累。
宴琛的腿还打着石膏,行动不是很方便,应树也因为摔伤,走路一瘸一拐。
两个伤患在同一间病房大眼瞪小眼。
宴琛犹豫再三,不舍道:“要不你听话回去休息,这里有护工,不用担心。”
“不要,”应树一口回绝。
他爬上床,和宴琛并肩躺在一起,拿着手机问:“要看电视吗?你之前让我追的动漫又更新了,我们一起看呀。”
宴琛:“好。”
应不凡下午推门进来时,看到两人并着脑袋正睡得香,应不凡把阿姨做的甜点和粥放在柜子上,没有打扰,静静坐了会儿。
他想就这样下去吧,也该把弟弟的婚礼提上日程了-
宴琛的腿伤得不是特别重,第五周就拆除了石膏,开始进行复健。
应树当时有楼梯扶手和管家帮他缓冲了一下,他没有伤到骨头,恢复得比宴琛更快,淤青早已散去,如今行动自如。
两人在医院的这段时间,总是形影不离,应树也比他们预想中留的时间更长。
宴琛甚至抱了点侥幸,是不是应树的系统坏了,不能再将他带回去?还是大概老天也发了善心,不忍他们分开,把他的小树留了下来。
不管是哪种,宴琛都无比庆幸。
等到宴琛彻底恢复好后,他提出了带应树出去度假。
现在已经是十月中旬,天气正好。
应树开开心心回家收拾行李,等宴琛去接他时,发现他身后还站着同样推着行李箱的应不凡。
应不凡朝他挥手打招呼:“嗨,兄弟。”
宴琛:……
不知道在嗨什么。
他们度假地点选在了H市,是一座生活节奏很慢,山清水秀的城市,还有著名的月老庙。
第一天,三人去划船游湖,感受南方城市的内敛温和,尝遍了H市的著名小吃。
第二天,天空飘起了小雨,他们还是按原计划出发,去月老庙拜拜,顺便也替应不凡求段好姻缘。
青石小路盘旋曲折,烟雨朦胧尽显山间秀美。
应不凡走在前面和秦翰庭打视频,他举着手机,环绕拍了一圈,道:“环境真好,空气也很清新,你没能来真是一大损失。”
秦翰庭:“阿琛和你弟呢?”
应不凡把摄像头调到前置,理了理自己的发型,随后手机往后面歪了歪,说:“他俩走得慢……”
镜头里的宴琛和应书共撑一把伞,应书手里端着一盒水果捞,正插了一块苹果喂给宴琛,宴琛俯身用嘴去接。
秦翰庭看了眼浓情蜜意的两人,又看了眼应不凡的大头,道:“幸好我没来。”
应不凡:“你什么意思啊?”
来到了月老庙中,宴琛和应树诚心跪拜,还买了同心锁,把两人的名字写了上去。
应树笑问:“会觉得我很迷信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