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浩男一把推开了被盖上脸上的军帽,“教官,你要谋杀吗?我都呼吸不了新鲜空气,怕啥呢?杀手都被我干掉了,暴露不了长相的。”
牛头嘴角抽了抽,也没多说,挥了挥手,让底下的人拿担架过来,抬陈浩男回去。
在现陈浩男单兵作战后,他就让人准备好担架了。
就这样,陈浩男被抬着,往回走。
担架在泥泞的小道上摇晃,陈浩男感觉挺舒服,昏昏欲睡,垂着的手突然无力地垂下。
就在此刻,何晨光的战术手电骤然扫来,光束撞上陈浩男染血的迷彩服。
王艳兵一眼就看到了,手中的式步枪“哐当”磕在岩石上,“完蛋了!小教官浑身是血,没动静了!他会不会有事……”
何晨光脸色剧变,慌里慌张地冲过去,他也看到陈浩男浑身是血躺在担架上一动不动,他担心,陈浩男就这样离开了他们。
王艳兵也急匆匆地跟着跑过去,嘴里念叨着,“小教官,你千万不要有事啊……”
李二牛更加慌张,吓得脸都白了,踉踉跄跄地跟着跑,“小教官,你不要死啊,我还要请你和我和翠花的喜酒,兄弟们还等着你给介绍对象呐,小教官,你别死啊……”
其他人也跟赶忙冲过去。
他们都很怕,陈浩男出事。
“小教官,呜呜,你怎么了……”
来到担架旁,看到陈浩男全身都是血,担架被染红了,一点动静都没有了,李二牛带着哭腔喊起来,他手足无措,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”
“还愣着干什么?赶紧看看小教官还有没有气。”有人提了一嘴。
靠得最近的何晨光才反应过来,赶紧伸手出去,结果,他的手指还没碰到陈浩男的鼻子,就被安然一把拽开。
安然满脸泪水,跪在泥水里,颤抖的指尖刚触到陈浩男冰凉的脸颊,突然被拽得失去重心——血腥味混着硝烟的嘴唇猛地贴上她的,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。
陈浩男满嘴血沫吐在担架外,染血的手指摸了摸安然额头,扫了何晨光等人一眼,气呼呼道:“气呼呼,让我躺一下,不行吗?累死我了,敌人太多了,跟老牛耕田一样,老牛都累死啦。”
他看到安然眸子还挂着眼泪,威胁道:“再哭?信不信我咬你!”
安然愣在原地,泪珠还挂在睫毛上,突然“噗嗤”笑出声,抡起拳头砸在他胸口:“小浩,你坏死了!你知道我们有多怕吗?”
旁边的何晨光回过神,松了一口气,小教官没事就好,他转身调整了一下通讯器。
而王艳兵开始得瑟起来,吹了声口哨:“得嘞,小教官还能骂人,肯定死不了!抬稳咯,咱们回去申请老母鸡,给小教官补补!”
陈浩男翻了个白眼,没好气道:“炖什么老母鸡,给老子整只烤全羊!少撒一粒孜然,老子掀了炊事班的锅!”
……
轰轰……
一辆辆军车碾过碎石的声响撕裂营地寂静。
没多久,石长带着一群高级军官从车上下来了。
这次的全国特种兵大赛是西南军区举办的,没想到生了这样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