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明禧比那只水獭可爱太多了!
见宗路顺从地闭上眼睛,明禧在心里偷笑,手慢慢伸向眼馋许久的冰激凌。
三厘米……两厘米……一厘米……就快够到了……
明禧激动之际,腰上突然传来一股重力,抱着她翻了个面,她就这么被宗路横抱在怀里。
“抓到作弊,交易取消!”铁面无私的宗判官给出判定,明禧连忙抗诉:“你自己说吃一口亲一口的,哪里作弊了?”
宗路摇了摇头:“我说的是,亲一下……吃一口。”
“那先吃再亲。”
“先亲再吃。”
明禧咬了咬后槽牙,极其敷衍地亲了一口,也不管自己到底是亲在了哪里,心满意足地按住宗路的手腕就咬了一口冰激凌。
甜甜的滋味在口腔化开,她像个不倒翁一样晃了晃脑袋。
宗路黑着脸,用手指摸了摸眼尾处的口水,上面还有一丝椰子的味道。
又看向怀中嘴角还沾着冰激凌的女孩,眼色一沉,眯着眼睛就吻了上去。
融化的冰激凌就这么在两人之间传递,一点点地消磨掉冰冷的温度。
唇舌缠绕之间,宗路只能闻到那独属于明禧身上的味道,像一条条温暖的锁链,将他禁锢在原地。
脚掌在缓缓陷入沙海里,海风也吹起女人卷曲的头发,拂过男人的耳畔,那从脖颈蹿上耳后根的红色,经久不散……
男女亲密纠缠的身影落入远处一个抽着烟的孟国人眼中,他身上的t恤被汗浸湿了大半,脖子上的红印是长久晒出来的印痕,浓密的络腮胡中冒出一根快要燃尽的烟头,他用两根手指夹出烟嘴,粗糙的手指头上满是被烟熏染黑黄的痕迹。
烟头被扔到地上,被黑色拖鞋用力碾碎,像一条扭曲的蚯蚓。
男人用充满口音的马来语跟身边的人说道:“打电话跟大老板,说我们找到那个人了,但是他身边还有一个女的,要不要一起动手?两条人命,价钱可不一样。”
另外一个人没过多久就回来了,附耳低声说道:“大老板说了,不管别的,要是阻碍到我们动手,女的也照样解决,钱不是问题,总之一句话,收了他的命!”
同伴想起打电话时对方如毒蛇一般的嗓音,带着一种非人的湿冷黏腻,每一个字都像从布满毒腺的口腔里挤出来的,充满了恶意。
孟国人叹了一口气,“那就只能怪拿督公,没有保佑他的信徒了。”
看了一眼时间,手同时摸上后腰的硬物,确认了什么后,他对同伴说道:“联系其他人,晚上听我命令行动。”
两人很快退出狭窄的小巷。
充满油烟和污水的巷子,像是从没有人来过一般。
只有一只老鼠不知从什么角落蹿了出来,爬上了垃圾箱,鼠眼左右探了一遍,就钻进了垃圾堆里,只余一条灰色的尾巴,在空中摇摆了几下,随着夜色,一同隐于黑暗,消失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