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渊疑惑:“你刚才离开过?”
“嗯。”明修予面色不改,颠了颠抱着的鱼缸,“去抓了条鱼。”
玄渊面露疑惑,他所感知到的,明修予并没有离开过这个院落。
不过明修予说离开了,那就是离开了。
玄渊不疑有他,只要明修予没事就好,目光落在鱼缸中的鱼身上,有些讶然:“这鱼竟是紫色的?”
“所以我才抓起来,要带回去养。”
明修予顺着话道,两人散着步走回凌霄派的住所,银白月光照拂的石子路上,两人模糊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。
月落星沉,东方欲晓。
明修予一夜好梦,天蒙蒙亮就迫不及待地起床洗漱,打算一大早就跟玄渊和茅秋山道别,早早带着肥鱼回门派。
轻哼着小曲,明修予抽空还见了阮清颜一面,给了一滴掺杂他血液的鲛人泪,让她有机会让虞柏洲喝下。
阮清颜拿起小瓶子瞧,勉强看出青蓝色的瓶子里有一颗如珍珠般大小的水滴滚来滚去,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。
没说什么,阮清颜将鲛人泪收下,视线移到明修予身上,嘴角噙着笑道:“师兄果然好本事,我倒是真相信师尊所说的了。”
明修予没有说话,低头逗弄着从昨晚便不离身的紫鱼。
阮清颜继续道:“不过师妹还是要奉劝一句,师兄啊,野心不要太大。”
明修予抬眸看她,勾唇:“什么意思?”
“师兄知道我在说什么,虽不知师兄作何打算,”阮清颜靠近明修予,与他直视,白晳修长的手覆上明修予放在鱼缸上的手,“但还请师兄别玩脱了,连累师尊连累我们宗门。”
这是阮清颜第一次说这种话,平常的她恨不得把事情搅大好在一旁看乐子。
“师妹还是看好虞柏洲吧,别让他舞到我面前来,你也知道我有新打算,若因他致我连累了宗门,这笔帐该算在谁头上,想必你也很清楚。”
明修予的手抬起,反拨开她的手,东西给到了,他也该回去好好安置魔尊鱼了。
抱着鱼缸,明修予施施然地转身,刚走没两步,身后传来声音。
“对了,忘说了。”
明修予驻步侧过脸,就听到阮清颜如银铃般的声音响起。
“恭喜师兄,喜得新鱼。”
“多谢。”
这句话明修予爱听。
于云剑门山门处道别,玄渊和茅秋山的态度相差得不是一点半点。
茅秋山留下一句有事千里传音石联络就头也不回地下山了。
玄渊则是满眼依依不舍地看着明修予,一连三问:“道友接下来有何安排,居住在何处,我们几时再见面?”
明修予眨巴眨巴眼睛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