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下没一分钟,她一骨碌爬起,就出门去。
“回去了?”
“嗯,去大队,借马。”
灯芯咚咚拍开秦远山的房门,秦远山穿着贴身的白背心,头上身上都是水,连眼睛也是湿漉漉的。
看见前来的灯芯眼眸里的光都亮了一瞬。
“你怎么来了?处理好了?”
灯芯自顾自往里走,一下躺在秦远山的单人床上,两眼望天。
“累死了,而且无聊。”
秦远山关门,用手里的毛巾擦了擦滴水的短发,又把毛巾挂在自己的脖子上,去拿灯芯的搪瓷缸子,熟练地给她冲红糖水。
滚烫的开水刚倒进搪瓷缸子,拿水壶的手就一抖,差点淋到外头。
灯芯此刻站在他的身后,两手圈在他的细腰上,头枕在他宽阔的脊背之上。
“我要来充充电,电量告急。”
糙汉牛战
灯芯闭着双眼,鼻子细嗅着秦远山身上好闻的香皂味儿。
被抱住的秦远山浑身僵硬,心跳加速。
那日灯芯喝醉,两人的缠绵让他每天夜里都爬起来洗冷水澡,折腾的不轻。
好几日没见她,心里的思念折磨的他总是走神,连‘追风’都闹心,男主人脑子似乎坏了,总是扯着缰绳变换方向,白走了好些冤枉路。
秦远山把搪瓷缸子放下,转过身一把将灯芯搂在怀中。
“累了就休息休息。”
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透过胸腔穿进她的耳朵,催眠效果极佳。
“咋屁事儿这么多,老是追在后头……”
秦远山的大手揉搓着她的小脑袋瓜,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宠溺地蹭了蹭。
“想吃什么?我去镇上买。”
“过两天再吃,明天我要骑‘追风’去红旗。”
“去那干嘛?”
“给桂芝拿人参。”
“行。”
灯芯把头埋在他的胸肌里头,不怀好意地蹭了蹭,“我要回家了。”
“嗯。”秦远山发出有些暗哑的声音。
两人拥抱得难舍难分,最后秦远山抱起灯芯放在‘追风’身上,拉着缰绳一路把她送回家,只是刚回到大队,就又洗了个凉水澡。
北方的春天夜晚温差极大,那些冰冷的井水,浇湿的衣服贴在他的身上,描绘出他宽肩窄腰的曲线。
另一个屋里的白卓透过窗户看在眼里,多了一些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