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摸哪里?”
“摸背。”
棠沼幼时睡不着巫禾就会给她摸背,手掌贴在她的脊背上,顺着脊骨一下一下抚下去,过不了多久棠沼便会睡着。
“好。”巫禾将手落在棠沼的脊背上,缓缓顺着背脊抚下。
棠沼出声打断她:“不是这般,要像小时候那样。”
“哪样?”
“不许隔着衣服,把手伸进去。”
“你已不是小时候。”巫禾犹豫道。
棠沼有些不高兴地说:“看来师姐只喜欢小时候的我,根本不喜欢现在的我。”
巫禾忍不住按住她的唇,“你这张嘴惯会胡说。”
棠沼鬼使神差张嘴咬住了她的手指,还伸舌头在她指尖舔了一记,在她怀里仰头道:“你摸摸我我就不胡说了。”
巫禾无法拒绝那双带蓝的水润润的眸子,手穿过里衣,从棠沼的腰间伸了进去。触及肌肤,落在蝴蝶骨的中线,五指沿着中线滑落,带着节奏的抚下去再抚上来。
棠沼舒服的喟叹一声,脸颊贴进一寸巫禾的胸前。
“巫禾,你的手凉凉的,好舒服。”
凉凉的?巫禾下意识额头贴她额头,棠沼好笑道:“巫禾,我没起热,只是想说你的手带着沁凉摸得我很舒服。”
巫禾动作停了下来,垂下眸子嗔她一眼:“又胡说。”
棠沼有些急了:“我不胡说了,巫禾你快继续摸摸我。”
巫禾无奈手上继续给她抚背,低目瞧见她乖乖缩在她怀里的模样,顿时心生怜意。扫见喉咙下方那道伤口,轻声问道:“可是夜无鸢伤的你?”
“夜无鸢扮作花肆老板,将媚药下在了花里让我闻。”
巫禾闻言手掌用了点力按在她背上,“你身体可要紧?我让芍药过来替你看看。”
“不用,巫禾我没事,夜无鸢那媚药可能过于劣质,对我不起作用。”
巫禾有些后怕亲了亲她,“对不起,我找你找得迟了,让你受伤。”
“不许道歉。”棠沼捂住她的唇,控诉道:“这都是夜无鸢的错,她欺负我腿不好,将我带到桥头底下,我不与她说话她还骂我是哑巴,恐吓我要将我丢进水里。”
她继续愤慨道:“我岂会怕她,仍旧不搭理她,她就在那自言自语骂我。巫禾我同你说,夜无鸢就是脑子有病,她走路上踢到块石头都能跟石头骂起来,见到她一定要离得远远的。”
巫禾抚着她背,应着她:“好。”
棠沼又继续评价了几句夜无鸢,声音渐渐低了下去,话语停止时,巫禾垂目看去,棠沼已经合眸睡着了。
巫禾手上动作没停,继续给她摸了一会儿背,等她睡沉了,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才小心翼翼起身穿衣出去。
屋外,跳珠见她出来朝她点了点头,引着巫禾去了后院的地下暗室。
下完一段石梯,往烛火光源走去,中间的高台木架上绑着一个脸上刺着鸢尾花的女人,女人高台两边底下是个水池子。
“夜无鸢,你昨晚夜袭我止水斋,今日恐吓我的人,还将她伤了,这两笔帐要算。”巫禾冷然道。
“东家,夜无鸢说不清话,我们找到她时她下巴脱臼严重,要属下给她接上吗?”
“暂时不用,她喜欢当哑巴。”
“取弓箭来。”
“是。”
跳珠从暗室的墙上取下来一副弓箭,弓箭递给巫禾,她拿着箭羽候在一边。
巫禾一次取了两枚箭羽,视线避开对面方寸,拉弓放箭,两枚箭矢急速插进夜无鸢两边锁骨处。
夜无鸢摇头惊惶地发出几声哼叫。
巫禾眼底一片冷意,再度挽弓拉箭,箭矢狠狠插进夜无鸢的双腿。
她把弓箭丢给跳珠,走向高台上的人,看着夜无鸢的那双眸子里面透露着深寒,“夜无鸢,你千不该万不该欺她腿疾,你莫不是自负的以为你的鬼影步能排进江湖第一?我告诉你,你的轻功远远在她之下,毫无可比性。”
夜无鸢继续摆头,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,一副极为想说话的模样。
“夜无鸢,我暂时不会让你死。”巫禾走下高台,交代跳珠,“给她解绑,用箱刑,丢进水里。”
“是,东家。”
——
日暮时,棠沼还在睡,巫禾没叫醒她,备下的晚饭让人拿回厨房的锅上先温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