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禾起初便纵着她去了,谁知棠沼虽然气息稍弱,但精力旺盛,每次都缠得她到天光将亮,有时白天也热衷缠着她。
巫禾虽不抵触,但心里有了些别的想法,她记得棠沼幼时得了一件她很喜爱的玩具,每天爱不释手,沐浴睡觉都要带在身侧。
三个月后,不见棠沼再带那玩具,问起原因,棠沼笑得天真无邪答她“我喜欢一件东西我就会天天带着它,玩腻我就不会再想着玩了”。
她无意中将此事联想到感情里,便有意躲着些棠沼,棠沼不知巫禾心中所想,亦没察觉到异常,毕竟巫禾如常每晚抱着她入睡。
白天见不到巫禾人棠沼就带着铁芍药去江边钓鱼,一钓就是一整天,午饭都不回去吃,天黑才收杆回去。
夏日气温逐渐升高,有天棠沼跟一大鱼较上了劲,在日头下遛了一会儿鱼,自个就头晕伤暑了。
铁芍药背着棠沼回止水斋的时候刚好碰上巫禾在家,两人被责令不许日头正盛的午时去钓鱼,棠沼和铁芍药应声遵守。
孟秋,棠沼和铁芍药不再沉迷于钓鱼,而是整日泡在戏楼,先前棠沼布于上京的脉网转移了一半到枕河,戏楼便是棠沼买下来给她们的安身之处。
晌午时,巫禾没在止水斋见着棠沼人,问了左司得知人又去了戏楼,巫禾便让左司带话给棠沼,让她晚上同她一起去参加游宴。
棠沼准时回了止水斋,特地打扮了一番陪巫禾赴宴,跟个花孔雀似的棠沼宴上收到了好几波他人的注目。
巫禾蹙眉,给棠沼找了个地方让她稍作歇息,自己去宴上了。
棠沼不喜参加这种宴会,但陪巫禾的话她乐意至极,巫禾离开不久她待不住,出去寻巫禾。
等她找到她时,便见着巫禾怀里被塞了一个婴儿,巫禾正对着那婴儿微笑。
棠沼黑了脸走过去,一把抱过那婴儿丢回旁边妇人手里,一本正经道:“这位夫人,小孩谁抱跟谁亲,你作为小孩母亲应当希望小孩跟你比较亲吧,你自己抱就好。”
“好,好的,诶你是?”妇人被说得有些愣。
棠沼本想答她:我是巫禾的妻子。
但她生着气,不想说话,抓住巫禾的腕子将她拉走。
到一僻静处,棠沼按着巫禾的肩就狠狠吻了上去,还撒气咬了一口,巫禾没推她,抚着她的背问她:“怎么生气了?”
“你抱抱我。”棠沼道。
巫禾双手抱着她。
棠沼脑袋蹭她胸口:“你只能抱我,不可以抱别人,小孩也不行。”
巫禾道:“那是婴儿,还不足一岁。”
棠沼道:“婴儿也不行,巫禾,我现在很不开心我吃醋我生气。”
巫禾微弯了唇角,摸着她的脸亲了亲,哄道:“好,我以后只抱你,不生气了好么?”
棠沼在她颈间蹭了蹭没说话,原以为此事就此过去,次日棠沼在戏楼喝得酩酊大醉,拉着芍药和手下声泪俱下。
问其因何哭泣,棠沼只哽咽说出巫禾两个字,旁的一个字也不说。
铁芍药想象丰富,以为巫禾做出后欺负棠沼之事,想着待会儿送棠沼回止水斋时便好好说道她一番,谁知傍晚巫禾过来亲自接人。
棠沼一见着巫禾人哭泣声更甚,铁芍药顿时使命感上身,怒气冲冲跟巫禾对峙道:“巫禾,作为朋友我必须说道下你,棠沼眼下是你过门妻子,千里迢迢跟你安家在枕河,你怎么可以欺负她?你看人哭成什么样了?”
巫禾凝眉,还未开口棠沼便摇摇晃晃扑进了她怀里,露出张绯红的脸冲铁芍药道:“芍药……不要说巫禾。”
铁芍药气不打一处来,“我在帮你鸣不平你知不知道?算了,你一个醉鬼你知道什么。”
她又道:“巫禾你带她回去吧,还有不要再欺负她了,她小你五岁你就让着她点,妻妻之间好好过日子。”
巫禾道:“我没有。”
铁芍药摆摆手,巫禾直接抱起喝醉的人回家。
回到止水斋,巫禾给棠沼擦洗了一番,换了寝衣。棠沼躺在巫禾怀里,那双蓝色眸子泪光朦胧看着巫禾不说话。
巫禾亲了亲她,柔声道:“夫人,说说看,今日为何哭那般伤心?我近日可没有罚你,芍药怎说我欺负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