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蓝明显意料到结果,手上的尖利黑指甲一点点剖开了那一层薄薄的茧衣走出来。
灰蓝完全大变样了。
他没不复往日在贵族家庭里娇养出的白白胖胖的模样,变得干枯瘦弱,两颊凹陷,眼睛底厚厚的黑色眼圈挂着。
整个人显露出一副被吸干的苦败,瘦得如同是一副骷髅架子。
鹿鸣鸣思绪如同乱麻。
到底在这短短的三天内,灰蓝从离开学校到今天见面,究竟发生了什么?
或者,可能根本不是灰蓝?!
眼瞧着对方的手心浮现出一个软趴趴、毫无生气的幼崽。
小幼崽紧闭着嘴,唇边有一丝明显的血迹,眼睛无力地眯着,尾巴毫无生气向下垂,遭受了足够的虐待后没有一丝精神活力。
即使没露出幼崽全貌,鹿鸣鸣从大概的轮廓一眼看出来,正是自家崽子雪糕!
鹿鸣鸣首先感觉到的不是愤怒,而是内心控制不住的颤栗。
好像有什么东西逐渐沸腾起来,从血管向四肢百骸、向全身扩散,那是时达三日的憋屈和得到结果之后的仇恨。
不可遏制的、强悍而凶猛,冲淡了所有的苦,唯独留下剧烈的平静。
然而,在平静地冰面下,隐藏的是波涛汹涌的大海。
一道细微的银色电流自鹿鸣鸣身上浮现,发出微小的噼里啪啦的声音。
鹿鸣鸣当是过于生气而产生了幻觉。
但“灰蓝”清清楚楚看到,鹿鸣鸣身上不断闪现而过的一道道银白色的电流。
“灰蓝”眉目一挑。
有趣,不像巫族说得那么废啊,看来披她学生的皮有点用。
他不放过这个刺激机会,恶劣开口:“你要再不放血,接下来会是这样…”
“灰蓝”用尖锐的指甲轻轻地靠近手上的小狗,一点点划开它四肢上的皮肉。
在比刀还锋利的指甲切割下,皮肉迅速展开迸射出鲜血,见之浑身发软。
没等到下一步,楼底下忽然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,偶尔有一道大声的女声进行吆喝。
“灰蓝”动作一滞,眼眸里的白膜由黑色一寸寸染成全黑。
话语仿佛是从牙关里生生挤出来,带着泼天愤怒:“原来你不遵守规定,叫来其他人来帮你,我想不必留下任何面子了。”
房间内的血滴遵从指挥涌动起来,化作一根根力气巨大的藤蔓,往鹿鸣鸣的方向进行大力攻击。
鹿鸣鸣从僵硬的状态中恢复心神,连忙闪躲着“灰蓝”的攻击,眼睛丝毫不敢离开对方的动作。
好像猜到面前的人将会做什么,鹿鸣鸣大喊一声阻止:“不要!!”
“灰蓝”冷笑一声,没有搭理鹿鸣鸣。
手曲成爪状,狠狠抓入白毛幼崽的心脏位置。
本在垂死状态的幼崽在这波攻击下,发出了不堪折磨的悲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