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雷冬冬猛地抬头,眼里满是感激:“真的吗?谢谢你霁月姐!真的谢谢你!”
霁月拍拍她的背:“冬冬,我也只是能看看,其余的也做不了什么。抱歉了。”
雷冬冬摇头:“没事的霁月姐,这样就很好了,她过得好就行了。”
霁月忍不住叹口气。
“冬冬,你也要过得好才行。”
已经送到了大路旁,她主动停下脚步:“就送到这里吧,你也该好好休息一下,快回去吧。”
司神下凡
穆白从硬质的木板床上爬起来,感觉浑身酸痛。
搓搓眼睛往窗外看去,天色还黑沉沉的,云边只有一点点亮光,大约是凌晨四五点的样子。
就算是上早班也没这么早起来过,奇怪的是她却精神百倍,好像早就习惯这种作息。
顺着身体记忆把被褥折叠好,穆白下了床,踏进柔软的布鞋里后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。
窗帘是拉开的,但地府没有黑夜。
穆白扶着额头。
要命,又做梦了。
她四处寻觅幼年版阎雨泽的踪影,但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榻,两床被子,看起来这张床还不止她一个人睡。
房间的布置也相对朴素,和印象中相府千金的房间有千差万别。
这次又是梦到阿司的什么时候了?
穆白挠挠头,提上了鞋后跟往外走。
推开门扇,她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间小前院,木制大门旁有一个武器架,幸亏穆白学的是传统武术,轻松辨认出来上面摆了刀、剑、长矛和铁鞭。
小院子看着很古朴,虽然不大,但胜在环境清幽,藤蔓植物攀爬在青砖砌成的墙面上,成了院子里更换清新空气的功臣。
穆白仰头,有两只肥嘟嘟的小鸟落在墙头的檐顶上,叽喳两声。
左后方响起哗哗的水声,循着声音走过去,穆白绕过了卧房,踏过有青苔的石板小路,期间闻到泥土的味道。
昨晚应该是刚下过一场雨,看样子雨势还不小。
后院子里有口井,有个红衣服的姑娘在打水,细瘦的手腕拉起一条粗麻绳子往外拖拽。
看背影身高,年纪在十三四岁上下。
“小雨?”
穆白试探性地叫了声。
小姑娘转过头来看她,穆白才发现是个陌生的面孔。
“阿司,你起来了?”
她终于费劲巴拉地把盛满水的木桶子拉了上来,靠在墙壁上喘了口气。
“阿司,姐姐实在累坏了,快帮我把绳子挂上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