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彦明轻嗤一声,“真要美人不要江山啊?J虫也太上脑了吧。”
陆时瑜白了他一眼,“那叶家的你又不是没见过,你J虫没上脑?”
张彦明哈哈一笑。陆时瑜捏着怪味豆往嘴里扔,咧着嘴巴也笑起来,“别说你了,我一想起来他那样子,我头还热呢。”
橙绿紫三个脑袋起哄道:“哪个头?”
“滚蛋!”陆时瑜心情好,说话也不顾及,“能有哪个头?”
“靠!我说哥们你也够绝的,还惦记着呢?”
张彦明怼了下人的肩膀,“你忘了他那次那状态了?小心别床上犯病直接给你吓萎,你不害怕?还有你那小叔,小心他给你抽的再也举不起来。”
“切……那有什么!”
陆时瑜无所谓道:“等爷爷把陆氏交给我,什么样的人我要不到?以后陆家我最大,谁还能抽的了我,到时候我还怕他一个陆放吗?”
张彦明努努嘴,心里骂人装,倒是嘴上和橙绿紫一起,围着陆时瑜恭维,差点把人夸得找不到北。
临散场前,紫发男估摸着是喝高了,随口嘟囔了一句,说陆氏现在乱成这样你小叔都不回来,为陆家做了这么多年的事,说丢下就丢下了?
粉毛张笑他,“蠢呗!放着楚家那么好的不要,拿着上不得台面的叶家当个宝,他要真喜欢,把姓叶的放外面养着都算抬举他们了,就不能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吗?”
一听到“蠢”这个形容词,倒是真骂到陆时瑜心坎儿里了,从小到大他都是被骂蠢货的那个,居然有一天听到那位陆放也会被骂蠢。
他兀自笑了半天,说“钟家真是出情种啊——哈哈,他跟他亲妈一个样!”
“谁?”
“钟馨儿。”
粉毛一时没想起来,倒是橙发男思索片刻,诧异道:“当年那个政商两道通吃的首富钟家的独女——钟馨儿?”
陆时瑜嘲讽一笑:“就是她。”
橙发男神色古怪了一瞬,没再接话。
绿粉两毛还大着舌头打听这些陈年旧事——听说钟家从云端跌落泥潭不过短短几年时间,就彻底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,也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陆时瑜摆摆手,没多说,只说:“他看不上楚家的还好呢,要是真和楚家的联了姻,我拿什么和他斗?”
“拿头呗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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复活节假期终于到了,叶知丛怀里抱着一小匣子,是些超名贵的稀有颜料,乐乐呵呵地往他的画室运送,跟小仓鼠囤宝贝粮食似的。
叶知丛一排排码好,这些颜料各自都有自己的独立单间,和之前那些堆放在一起的显然不是一个档次,摆放好还亮晶晶地回头问:
“你是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些的呀?”
他收集这些很久了,可价格实在太昂贵,不只是负担困难的问题,主要是太过于稀有,不找到收藏这些的老艺术家,有再多钱也买不到。
他唯一的一小盒还是之前在巴黎的画展上,当时自称策展人的那个说和他有缘,留下一副他的画作为交换,送给他一小罐作为礼物。
策展人带着副金丝边眼镜,气质温文尔雅,说话也温声细语的,叶知丛秉承着礼貌原则,和人多聊了几句。
临走前那人还特意送他出馆,说期待未来可以与他合作,由他来承办他的画展,定会让他满意的。
叶知丛随手将名片装进口袋,微笑点头:“谢谢您的礼物,可我不会办画展的。”
那人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,抬起递出名片的那只手放在鼻尖,轻轻嗅闻了一下。
助理跑过来,问老板,那个看起来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是谁啊?
楚明修意味不明地勾了下唇角,“未来的天才。”
“去,查一下他的身份,我要他的全部资料。”
“……”
小助理忙晕了脑袋,到最后也没查到任何有关叶知丛的信息。
楚修明的笑容僵在脸上,挥了挥手温声说“无事”,最后在陆放的婚礼上,见到了他要找的人。
楚修明的笑脸裂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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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放随意在那一小罐颜料上落了几眼,不经意地捏了起来,好似没什么所谓地问道:“我见你总是把它拿起来又放下,不舍得用?”
“是有一点吧,它太少了,用不了两次就没了,我想等到画作品集的时候再用。”
陆放把小罐随手往角落里一丢,“给你找来了一些,看看是不是你想要的颜色?”
叶知丛掀开木盒子,果不其然露出一丝欣喜,他弯起眉眼笑起来,说:“还得是你啊陆放,这些都很难找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