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伤得太重,一月之内愈合不了。原先的法子怕是不行了,你们得换一种逃法。”
一听这话,薛幼淼的泪珠瞬间又簌簌而下。
可看着面前姜岁欢稳操胜券的模样。她还是信任道,“都听你的。”
情人不忍看薛幼淼泪水决堤,连忙心疼地伸手将她肩膀揽住,安慰着她的惊惶与无助。
只是动作太大,刚绑好的伤口,又涌出不少鲜血。
姜岁欢看着两人这苦命鸳鸯的模样,只得无奈叹息。
她伸出手将薛幼淼紧紧握住,“这事想成,你得先做出戏给他们瞧瞧。”
遂附耳过去,同她窃切私语了一番。
薛幼淼听罢,明眸圆瞪,“这样,确定行得通?”
姜岁欢重重点头,随后抬手轻轻为她将脸上的水痕拭去。
动作轻缓,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白兔,“放心,你先将这出戏演好了,接下来的就交给我。”
第27章婢女“不必,她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,……
自上次在薛幼淼的房内将谋划制定妥帖后,姜岁欢已经有好几日未出门了。
不仅是没去薛适的浮云居,更甚者,她连芳菊院的门都没踏出一步。
接连几日她都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发呆。
一日中有好几个时辰都坐在桌台前,盯着那只妆奁一动不动地看。
“乱套了乱套了,彻底乱套了。”
月牙推开她的门房,一脸稀奇地来同她分享这些谈资之时,她正失了神地盯着着窗棂外的一小方巴掌大的湛蓝碧空,神情恍惚。
过了良久,姜岁欢才若思绪回笼般,转了个身,朝月牙问道,“怎得了?一惊一乍的。”
视线扫过角落里半开的柜子,她不动声色地挡住月牙视线,上前阖上柜门。
“三小姐,哎呀就是淼淼。她今晨去国公夫人房前跪了半晌,被哄回来之后又在房里闹悬梁呢。”
月牙说起这事儿来,颇有些咋咋呼呼的。
像是没想到一向乖巧内敛的薛幼淼会这般闹腾。
“这是为何?”
姜岁欢嘴上虽这么问着,可语气里丝毫没有半分疑惑或是探究的意思。
反倒是淡然坐在铜镜前梳起了头发。
“谁知道呢。前段时间不是为了那桩婚事闹过吗?后面沉寂了一些时日,都以为她想通了。可谁知这会儿又闹起来了,说什么都不肯嫁。”
月牙边说着,边将她拉至正对着东房薛幼淼闺卧的那扇窗。
姜岁欢定睛一瞧,那房外乌泱泱地围了好大一群丫鬟婆子,正闹得不可开交。
“真是作孽,那她可有事?”她似是看呆了,有些痴痴地问道。
“就说摘星是个衷心的。从幽梅院回来后就察觉主子情绪不对,一直寸步不离得守在门口。一听到门内有异响就闯了进去,发现得及时,救下来了。”
“哎,我同你说了这么多,倒是把正事忘了,今日斋祭,姨娘唤你过去呢。”
姜岁欢脑中一空,随后怔怔点头。
她怎得日子过得这般糊涂,连今日是什么日子都差点忘了。
正欲踏出房门,可又像是想到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