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不可能是他们,他们绝对不会一声不吭的将东西拿走,还换成旁的东西来恶心她。
难道是凌凡霜?
可若是她发现了这些,又怎会如此轻易将这事按下不表?
那还会有谁?
薛适?
不可能,他现在根本就不认识自己。
他身边的陆元更是连看她一眼都不耐,巴不得自己莫要再出现在薛适面前。
那还能有谁?
头好疼,她想不出来啊。
姜岁欢全身紧绷得躺在塌上。
她觉得自己此刻仿若一张被拉满的,没有任何弹力的弦。
随时都可能迸裂、坍塌。
“全完了,我什么都没有了。”她破碎出声。
寂静的屋子配着那声钝痛之音,显得格外凄凉。
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她闭上酸涩的双眼,任着铺天的黑暗将她吞噬殆尽。
一夜无眠。
翌日清晨。
一个面色姜黄,身着灰青麻衣的丫鬟挎着篮子从芳菊院而出。
她发丝用一根木簪粗糙地挽出一个髻,还留了几缕散发耷拉在脸上。
正欲如常日般迈出镇国公府大门,却被一守卫厉喝拦下。
“慢着,可有出府腰牌?”
第32章绝路“你今日的穿戴,甚丑。”……
“慢着,可有出府腰牌?”
扮作丫鬟模样的姜岁欢听后没有回头,反而加快了些脚步。
守卫立刻沉下脸,快步追赶上去,将手中那柄冷铁横在她胸前,“没听到我说话吗?”
被拦下后,姜岁欢咬了咬牙。
脸上硬挤出一抹讨好的笑后,才抬眼对上那人,“大爷这是作何?可今日是我们芳菊院外出采买的日子呀。”
守卫眯着眼打量她一番。在对上那脏污姜黄的面孔后,语气更为嫌恶,“无令不得出,回去。”
姜岁欢心下一沉,连忙将人拉住,“大爷是否弄错了什么,以前出门可从来都不要牌子的。”
守卫不耐地甩开她的手,“规矩昨日改了,怎得,你不知道?”
他眉头皱起,怀疑地盯着她看。
昨儿个午后他们突然接到管事的急告,说是以后各院的下人,不论男女老少,出府都得手持腰牌。
没有腰牌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出去。
这口令一下,他们工钱倒是没涨,每日轮值的时辰却变长了一倍。
昨日放饭的时候,他好一阵打听,才听说是因为怕府里的某个女眷偷逃了。这才看得这么严。
姜岁欢站在国公府门内,看着门外的自由天地,简直快被逼疯。
若是连这会儿都逃不出去,那就更别指望大婚的前几日的看守能松乏了。
“大爷,您行行好。我家小姐身子不适,现下就想吃口东街的甜汤,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放我出去罢。”
她犹豫了一下,伸手在篮子里好一顿挑拣,最后掏出了跟簪子塞在守卫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