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之后呢?
她不明不白的“失了身子”,日后以何身份待在他身边?
罪臣之女,配上当世权要能落得什么好结果?
妾室?还是通房?
这般头衔,她一个都不想要啊。
如果这还不算亏待她的话,那他真亏待起人来,该是什么样子?
她不敢想。
思定后,姜岁欢提出了现下于她的最优解,“大公子,可否全当昨夜之事,未发生过?”
“未发生过?”
薛适原本还算柔和的面容因为她这句话,迅速阴沉,“你是想继续嫁入赵府,还是要和你那平庸无能的竹马私奔?”
第36章恩人“你是不是早就想起我是谁了?”……
“你是想继续嫁入赵府,还是要和你那平庸无能的竹马私奔?”
姜岁欢被他这话惊得眉间经脉兀得一跳,“你早知道他了?”
“是又如何?”薛适冷然,目光如炬的盯着她。
“……他不能来,莫非也有你的手笔?”
脑中灵光乍现。
姜岁欢颤抖着唇,问出心中猜测。
男人转向她,弯腰擦去她眼角连她自己都未曾发现的泪珠,“是或不是,很重要吗?现下的结果,你我皆满意,不就成了。”
她何时满意了?
“薛适,你无耻!”
“你是不是早就想起我是谁了?”
他冷若寒霜地盯着她,“我自然想起了,你是就是那个婢女卿卿。”
“我……”
她说的不是这个。
她想问的是:他是否已然想起了,她就是那个在东福寺山脚下,捡到他后,捏造了一个身份骗他在破庙住下的那个她。
好在姜岁欢理智尚存,知道自己不能这么明着问。
便伸手,指着他右脑上的那道旧伤。
剩下的话,等他自己开口说。
就在僵持之时,门外有个陌生面孔的仆人经过,鬼祟的拿着清扫器具,于门外的一处洁净之地,来回巡步。
薛适余光瞥见那处异常。
他凝神,步履不稳。
瞧着似是被姜岁欢刚刚那句话给刺激到了。
他扶着额头,像是在痛苦回忆着些什么,“你倒是提醒我了。”
恰逢陆元送完人回来,才刚注意到门外那个奇怪的仆人,就被薛适下了令。
“陆元,你去替我寻个人。
大约两月前,嘶……我只记得那女子是于一寺庙脚下的荒野处捡到的我,还将我悉心救治。”
“是。大人可还记得是哪座庙宇。令,可有更多关于那女子的相貌细节?”
薛适头疼摆手,太阳穴突突直跳,“我想不起来了……先就着这些找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