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如何,她都得如字条上说的一般,在这处候着,与他见上一面。
可不凑巧的是,还未将宋序等到,倒是先等来了一个她的“老朋友”。
脂粉铺子门口突然吵嚷起来。
姜岁欢扭头,就看见赵随穿着一袭葱绿色的蜀锦长袍,腰间以一根殷红色的宝石腰带相缀,步履狂妄的走了进来。
“去罢,喜欢什么爷都给你买。”
赵随拍了拍身旁花娘的臀部,示意她随意挑选。
打发走了身旁的女人,他的眼神便又开始不老实的在铺中女眷里来回穿梭着,似是在寻找下一个猎物。
果然,赵随一眼就相中了那个被好几个人围在中间,身形窈窕纤弱的婀娜女子。
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灵动与温婉,是他最喜欢的类型了。
姜岁欢自然察觉到了他的猥琐目光,正欲转过身子避开他的视线,可还是被赵随先人一步,看到了她的面容。
赵随一眼就认出了她是谁,“嗬呦,我道是谁呢,原来是那个爬了主子床榻的千金小姐啊。”
姜岁欢爬床拒婚的事儿,他都听母亲说了。
气的他这几日都牙痒痒的,连着玩了四五个花娘都未能解气。
还好今日老天开眼,让他在这处碰见了她。
“快,把他们给我围起来。”
赵随指指姜岁欢身后的六个仆从,朝身后的几个武侍道。
自上次在醉仙楼遇刺后,他之后每每出门,身后必跟着十几个身材健壮的打手,以防再遭人偷袭。
没想到未抓到上次的行刺者,竟是先在这种地方派上了用场。
姜岁欢见他人多,只能装起了傻,“这位爷,你怕是认错人了。”
“放屁,我认错谁都不会认错你。怎得,现今跟了贵人,身份不同了,倒是嫌弃起我这哥哥来了?”
虽说他只见过她满脸疹子的模样,但他早将她的轮廓五官还有柔美身段都刻进了脑子里。
日日魂牵梦绕的,怎可能认错?
“你也知我跟了贵人?还不快快撒手?”
眼瞧着他快要将那只咸猪手伸上来了,姜岁欢强压下内心的恐惧,朝他威慑道。
可现下贵人的影子都未见到半个,天高皇帝远的,赵随又怎么会怕?
再说了,他又不是不知道姜岁欢未被薛适收房。
若是真在意她,又怎会连个名分都不给?
思及此,赵随的动作愈发放肆了,甚至整张脸都朝姜岁欢贴了过去,在她面周细细闻嗅,猥鄙道,“妹妹可真香啊。”
一旁还在挑选脂粉的花娘见他如此,吃味道,“大郎,怎得一有新人就忘了我了~”
赵随淫丨笑着又揉了揉她的翘臀,“昨儿个都疼了你一夜了,还不满足?待我先跟这位叙叙旧,再回来疼你。”
花娘拿帕子拂过他脸,娇羞道,“大郎青天白日的说什么呢,奴家不理你了。”
帕中的香味太过浓郁,刺的赵随连打了三个喷嚏。
加之嫌那花娘太过嘴碎,扰他好事,赵随阴着脸踹了花娘一脚,“边儿呆着去。”
姜岁欢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俄而色变。
赵随这般喜怒无常,情绪之不稳定,难怪发妻会被他活活打死。
花娘趔趄倒地,没有怨怪赵随,反而是迁怒起姜岁欢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