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及,受刑之人压抑捂嘴的闷哼声。
姜岁欢偷偷睁眼,院中一左一右两张木凳上趴着两个婢
女。
不知打了多少板子,厚重衣料下的臀间已洇出点点血痕。
院中的其他婢子仆从站成一排,一声不吭地观摩着这场刑责,以示惩戒。
姜岁欢看不下去,匆匆阖上了眼。
可雪影与霜华那两道浸满血斑的背影,根本无法从脑中挥去。
双拳紧握。
姜岁欢心中明了,她们是因她逃跑才受的罚。
薛适将姜岁欢安放在榻上之时,她正睁着一双眸子一瞬不眨,空洞地望着床顶。
“不装睡了?”
静默许久,见她还没有回应。
薛适察觉到了少女的异常,并深知就里。
他坐在榻边,伸手将她的乱发捋顺,“事不过三,她们第三次没将你看牢,该受这些的。”
见姜岁欢皱着眉转向自己。
薛适以为她欲要向自己求情,开口宽慰,“只一人五十个板子,陆元的人收了力道,她们不会有事。”
可谁知姜岁欢听了这话,反而哂笑一声,朝他挖苦,“就算她们未将我看牢,我身边也都是你的眼线。左右都是逃不走的,何故再罚她们。”
“如果只是为了教我长记性的话,那我便回禀您,这次是真的记下了,可以了吗?”
是的,她根本就没有打算朝他示弱求情。
现在服软还有什么用,板子都快打完了,还能还到他身上不成?
她转身,将自己裹进被褥里,不去看他,“薛大人慢走,恕我今日不能相送。”
明日也不送。
往后都不会送。
可话说完后的半刻,屋内都没有响起男人离开的脚步声。
就在她即将不耐之际,耳边突然传来窸窣的衣料摩擦之响。
姜岁欢不敢置信地回过头,见男人已将外袍挂在了床边的椸架上。
这是,今晚要在这儿留宿的意思?
她哆嗦着唇,抗拒地朝后缩了缩,“你脱衣服作甚,我们刚刚在巷子里。。。。。。不是已经结束了吗?”
“谁同你说的结束。”
男人欺上前来,宽直的肩膀瞬间遮住了身后的烛火,将少女笼于阴暗之下。
“啊~可是因为我前几次都轻饶了你,才给了你再怎么在我面前肆无忌惮、无所顾忌地挑衅,都不会受到惩罚的错觉?”
他说话的音量不大。
用着最平和的语调,诉吐着让人脊背发凉的恫吓话语。
仿若一场围猎。
男人越欺越近,将她锢在双臂之下。
像凶兽猎到了最心馋的猎物,却不舍得一口吞吃,反而饶有兴致地伸着利爪逗弄着。
直到她信念全无,奄奄一息,才被他嚼碎,咽下。
“卿卿,与你说了多少次了,我的耐性是有限的。”
“既然你从未将我的话听进心里。。。。。。”
姜岁欢惶恐至极,胡乱蹬踹着被褥,企图将他赶走,“你要做什么,你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