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,一入门就给她一个下马威。废了她一只手不说,还果断踹伤她两腿,变相封住她的行动能力。
解裁春就差给他翻白眼了。
“不服气?”
温孤怀璧看出解裁春隐藏在得体外表下,一身反骨。面上笑得再甜,胃部吃不准分泌什么腐蚀性的毒液。他打个盹的功夫,就能扑上来,把他给咬碎了,也不谨慎着贪心过度,嚼不下,吞不住,崩坏了牙口。
他单手扣住解裁春的嘴,卡住她下颌,强迫她张开口,检验内腔大小,“你都舍身给了谁?和你一般不入流的街坊邻居,哪家灰头土脸的情哥哥,或者不上面的二溜子?”
“你们在哪里办的事,蛙田、池边、草丛内?和一人,还是两人,还是甭管是谁来都成,主打一个来者不拒,宾主尽欢。自顾张开腿,掰开膝盖,神思不属地向每一个过往行人谄媚讨好?”
“到底是个没脸的下里巴人,伤廉愆义,随随便便处个汉子就能跟人钻草垛、进林子。”
解裁春听他越说越不像话,做纤长的苏式面条,拉没个止尽,“没有的事。”
她眨了眨眼,按照发展情节,扩展自己的身世背景。
“公……”
好羞耻的叫法,解裁春卡了一下,假意成以为扭扭捏捏的小媳妇。
“公爹说得对。我们十里八乡全是穷乡僻壤,没听过守宫砂的说法。自然比不上城里尊贵的贵族小姐,尽攒些气派、清洁的说辞。”
“还望公爹见谅。”
“你这么说,倒是我冤枉你了。”温孤怀璧盯着她的嘴,打量着她的檀口一张一合,如炬的目光直往内部的咽喉钻。
解裁春伏小做低地告了饶,他照旧不假辞色,不依不饶,她都想坐到他脸上去了。
被拽着的手腕,扯着肩骨,牵累筋肉,隐隐抽痛。形势比人强,唢呐匠岂能跟剑修近距离单打独斗。她软了声调,渐渐低下头来。
“儿媳不敢,公爹说的都对。谢谢公爹不吝赐教,儿媳自当铭记在心。”
“那,你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咯。纵然小门小户出身,成不了体统。对自家闺女的训诫理应到位,只有管事嬷嬷教育过。”
全然忽略农家小村,养一大家子人都吃劲,何况雇佣一个外来人分发工钱。
单以他的认知为真,旁人的贫瘠为下等。温孤怀璧叉开腿,不由分说地按下她的脑袋。
第78章不贞之人长辈喂养小辈吃食,总贪……
长辈喂养小辈吃食,总贪多嚼不烂,似溺爱长孙的婆子,疏漏了循次渐进的关键。
非但一点不晓得切近的当,过犹不及的道理,就连子女在耳边念叨,劝告其要注意拿捏好分寸。
揉碎了,掐细了,讲解一千遍、一万遍,照样当耳旁风,只按着自己的想法来。
春日冒头的竹笋个头硕大,刚掏出蒸笼,入手还滚烫着呢,就直往刚过门的新妇嘴里塞。抵到咽喉了,不加制止,还拼命往里边怼。
知道的,说是公爹有心教养儿媳,教导教导她何谓高门规矩、华胄体统、遗族礼数,不知道的,还以为是存心公报私仇,刻意惩戒新过门的儿媳妇。
也许正夹杂着该心思也说不准。
可怜被人扣住了手的新嫁娘,一入门,还没来得及和郎君温存,就被拜高踩低的仆妇踢折了腘窝。常用的右手都被人打到淤青了,稍稍动一下,由拍肿了的患口,弥漫开钻心的疼。
更别提还手了。
被迫进食的解裁春,着实噎得厉害。愈要动,就愈是动弹不得。
被扣住的手腕,细伶伶,没做过重活,扛过石磨。而扣着她手部的人,乃是经年挥剑,挥到了问道宗公认的大师兄名位的人物,哪容得她反抗造次。
她的人一挣动,捏着她手的劲道就加大,似要活活按断她的腕子,生拆了里头的骨头,以此小惩大诫,平复被身世贫贱的新妇蹬鼻子上脸的怒火。
儿子迎娶的婆娘,娶得好啊。
还没过门,就伙同他耗费心血养大的儿子,做出未经三书六礼,私自淫奔的荒唐事。
确认了那傻小子非她不可,决断了婚事
,还没拜高堂呢,就胆敢冲着满堂宾客的面,再三忤逆他的颜面。
她当自己是谁呀,打死了,分尸、砍碎,扔去喂门口的看门狗,衙门都只能噤若寒蝉,连一条狗的罪都不敢治。
兴许孩子生出来注定要离开父母,幼年滋生的眷恋再深,口齿吧唧得再甜,都比不上成年了,路边随即邂逅的姑娘一勾手。
<ahref=""target="_blank"class="linkcontent"><a>或推荐给朋友哦~拜托啦(>。<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