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热的血液沿着肩胛骨流淌,解裁春撑起两手,支在闲梦落与自己之间,要推,推不动。
常年养在闺阁,久未运动的身体虚弱,没一会就在血液流失中,眼前一阵阵发黑。
人膝盖一软,差点没跪下来。之所以没能跪得正着,是在中途就被人拦截了。她十分畏惧,又难以脱离的兄长,如幼时一般,单臂托起她,作抱小孩状,压在回廊前。
细嫩的肩口疼得发紧,兄长还一个劲往里埋着饮血。
解裁春手里寄予厚望的包袱掉了,人被扣住。没换多久的小衣,也被人兜头扯掉了。
习以为常的仆从们,眼光鼻,鼻观心,对正在施行的暴行,与践踏伦理的罪证,熟若无睹。
解裁春没有任何一刻,比现在更能明白自己孤立无援。明明早就心灰意冷,知晓最终答案,却总忍不住希冀戏曲里天理公道的发生,只能用膝盖、两腿踢踏。
“兄长,请你饶了我,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……”
她歇斯底里的恳求,被连绵不绝的无根水冲刷,如微不可见的水滴进溪流,没有冒出半点动静。
解裁春的胞兄闲梦落,专心致志地做着自己的事。对幺妹几乎要哭出声的哀求,不管不顾。只一心试探好深浅,瞄准了,对妹妹的弱点一击即中。
他将人抱离地面,要她两只脚掌都踩不到实地,只能将全身重量,寄托于他的顶梁柱上。
有细微的片
段闪现在脑海,闲梦落没由来生出一个想法——
嫂子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,踩到他鞋面时,他就想这么做了。
得偿所愿的滋味不赖。
随后摇摇头,他没有兄长,又何来的嫂子。
闲梦落一边欺负人,一边还要逞快。笑言解裁春要继续胡作非为,他才能继续想出妙招惩治。
否则师出无名,还不愉快。
他说到这,两手松松垮垮的,似要放开。惊得解裁春两手勾住他的脖子,害怕闲梦落像摔死跟她攀谈的杂役般,把她摔在地面,然后一卷草席卷了,扔给野狗啃食。
“这样就对,这样才乖。”闲梦落满意地拍着解裁春后背,对怯懦的妹妹受用不已。
他抱着人返回储秀阁。一步一脚印,专挑下雨天湿滑的回环楼梯走。一次次抵到尽头了,又因下一层阶梯,穷追不舍。
被他抱着的解裁春,随着走动一颤一颤,有苦难言。还得张口咬住最为憎恨的人前襟,免得自己叫出声来。
走到廊道末尾,闲梦落坏心眼上来,偏说自己遗漏了扇子,要专门折返回去,再走上一趟。
他拍了拍被自己折腾得够呛的解裁春,视线在人红得发烫的面颊,一闪而过。手指指节掐过一圈丰满的臀肉,“你不是想要去告威法司告状吗?尽管去啊。”
“我可曾拦着你?我的好妹妹。”
上台阶的髋胯,打到最开,完全没入。“你大可将无限光耀的门楣,踩在脚下。折损家族颜面,只为成全你一人的风采。”
第86章落难鸳鸯诸神杳无踪迹,妖魔比比……
诸神杳无踪迹,妖魔比比皆然。在众神陨落,妖异横生的时代,连仙人血脉也被稀释到几近于无的状态。
绛阙的仙人后裔们,早就名存实亡。
不知有多少年没有诞生出一个生来便负有仙骨的婴孩。受其支配的羡瑶台,在绛阙后边紧咬着不放,丹霞峡又屡出奇才。
仙人后裔们站在高处,摆出孤高不胜寒的姿态。就连下边的人屈着腰服侍,都会视作为一种怠慢。由于太习惯踩着别人的脊背,连不是五体投地地接待自己都接受不来。
而今,仗着仙缘宠爱的人间世,竟然妄想在旁门左道的辅佐峡,执行大一统。
那些卑微到他们跺跺脚就能轻而易举,让人世灰飞烟灭的凡夫俗子,还真敢想。
不彻头彻尾地碾压一遍,都不能明晰这十业大界究竟由谁来做主。
还有那倚靠着漫才客,千年如一日倔强,不愿折腰的丹霞峡,隐有崛起之势,贻笑大方。
漫才客算什么东西,决斗场上,一头供观众老爷们取乐的恶犬。
看惯了蛊人们狗咬狗,一嘴毛。扔块骨头就得消停,吹个口哨就得罚站,一朝锦衣玉行,竟还敢耀武扬威,真把自己当成德高望重的授业恩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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