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他求救的哥哥跑出来,不顾爹娘阻止,捶打陌生人手臂。
于是哥哥飞了出去,头磕在石英岩上,人事不省。很快就有其他与叔叔同样穿着打扮的使者,围住了哥哥。
不一会功夫,原本人际罕见的地段,挨挨挤挤围满了人。空中、地面,盘旋着五光十色的法器。
在羡瑶台打算私下处决这一家四口之际,问道宗宗主元泽到了。
本欲一劳永逸的措施遭到阻碍,羡瑶台仙使眼底闪过一丝厌烦,啧了一声。
“怎么,不欢迎我?”元泽宗主效仿仙使做法,用力扣住他的肩膀。
羡瑶台仙使受痛松手,闲梦落立马冲向母亲怀抱,害怕得哭出声。他问母亲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。
“不,不是你的错。”闲庭树望着还落在别人手里的大儿子,明白今日一劫,是再躲不过。“上一辈人犯下的罪过,终究会回来找我们。”
闲梦落没有忘记,
宣布处刑的羡瑶台仙使,捏着兰花指,对逃过一劫的他说:“今日连玦双璧,薄禄云、闲庭树夫妇落网,你当属头功。”
这句话在他耳边萦绕已久,连消除记忆都不能完全消抹。
待他获取出入羡瑶台的资格,一一摸查出当日来截杀父母的人员名单,挨个击破,把当年诛他心的羡瑶台仙使放在最后。
他把足有半人高的毛笔,塞进仙使喉咙,从尾椎骨穿出。那句诅咒终于稍微消停。
寻找长兄,为父母报仇的路上,闲梦落时常感到迷惑。
假如死亡穷极其妙,为什么不带上他?假如死亡丑恶非常,为何爹娘又甘愿携手赴死?
但那都无所谓了,这是他决定好要走的路。
“相逐心生,你确乎是个很容易讨人欢心的人。”闲梦落用看待逝者的目光,给予解裁春最后一丝尊重,“可你知道的实在是太多,那就把命留下吧。”
他一掌拍裂桌子,楠木桌堆满的饭菜顷刻下落。去除障碍物的修士,五指握成爪,朝正对面的解裁春袭去。
第63章嫂子“那就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……
“那就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。”解裁春大呵一声,“甘驱霖,出来助我!”
闲梦落单手穿过她,掠过的身影分散为一大片纸蝴蝶,环形向上飞去。
依托纸人样式,化整为零,飞到上空的女性,由甘驱霖接管身体。他掌握身体主动权,从驾尘彍风的纸蝴蝶中,化形显身。
足下运力,自圆楼顶端从天而降。运用重力加速度,高速自由落地,一击重剑不由分说地劈向闲梦落,就差骑到人背上。
扑了个空的闲梦落,闻得刀剑声向下劈砍。峥峥嗡鸣如在耳后,随身法器之一的瑶琴,不假思索往背部一扣。登时挡住来势汹汹的杀招。
气吞山河的杀招,被闲梦落背上背负的瑶琴抗住。
春江芳菲尽砍在细如纤发的琴弦上,竟砍不动分毫。只能倚仗着从上到下的冲劲,死命向下压去。做锐不可当的泰山,卯足劲,一口气压到至底。
闲梦落头也没回,支起手肘,一个肘击搪住背板,朝反方向回弹。
甘驱霖依凭着往时师兄妹们喂招喂出的及时反应,立马向后高弹撤退。
以点为圆心的音浪,作东升的旭日向外部喷射超额的能量。气势熏灼,破竹建瓴。
如同在乱石堆边捡起一块趁手的石块,朝流动的河道面打水漂。紧追不舍的水波环环相套,随着距离的拉远,扩展开愈发大的半径,要把周围平静的水面全拉入漩涡。
春江芳菲尽剑锋撤离瑶琴琴面当口,闲梦落负琴反弹,流畅地实现从强攻到抵御,再到反杀的复杂流程。
单从他坚定不移,无一线犹豫的回击上,就能看出他以往必定与各门各派的人交战过,还是鱼死网破的死斗。
他能继续站在这,已充分验证考验的结果。
与甘驱霖在问道宗内,相对安全,不刻意交战时分,至少有个绝对保障的安乐窝不同,为亲复仇的闲梦落,没有一日不活在随时人头落地的惊险中。
枕戈待旦是他的日常,手起刀落为他的作息。
修士之争,残忍不仁。出起招来,主打一个快、狠、准。谁迟疑,谁败北。谁心怀善念,谁人头落地。
来得气势汹汹的杀意,连同稍不经意就一命呜呼的招数一齐。讲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,没有半分过渡的灰色地带可言。
每一次死里逃生,都能精进闲梦落的武艺。使得他去繁就简的杀招,衍生出全新的花样,修为技艺日渐精湛。
戴着傩面的青年,一手反弹琵琶,用琴音扣出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声浪。光拨动了几个音,就成功将人震退三尺远。
从面对面对招伊始,甘驱霖就明白自己输得不冤。
“不到黄河非好汉,爷爷于有光我前来助阵!”
身糙肉厚的于有光,破窗而入。他顶着每一道波形就能削掉人一块肉,切断人骨骼的音波前进,不一会儿,被割成一个体无完肤的血人。
“这没头脑的一根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