懂得见好就收的解裁春,知晓过犹不及的理儿。
一亲芳泽,果断溜走。绝不留给人思量,断绝尘缘的余地。
未出阁的姑娘跑没影了,温孤怀璧还愣在原地。满林子的桃花竞相开放。白的、粉的、红的,汇聚成云兴霞蔚的花海。
风一吹,连花带叶,簌簌地落。
温孤怀璧摸了摸湿润的唇,嘴里含着被渡过来的果肉,果然清甜爽口。
该拒绝的。温孤怀璧禁不住懊恼。
在解姑娘踮起脚尖,噘起嘴的时候,在右衽被扯中,由于身高不够,还得他来凑的时候。
他分明可以不弯下腰,分明可以不接过由头。
为什么放任不管,任由在风言风语漩涡中心的解姑娘,身体与心灵日渐向他靠拢。
为什么?
不明白。
他真的不明白?
男追女,隔座山。女追男,隔层纱。解裁春采取了“人跑,我就追,人停,我就走”的攻势,向油盐不进的温孤怀璧,发起狂轰滥打。
她都要被自己感动了,温孤怀璧却依然纹风不动。他们两人间隔的,恐怕是一层铁网纱吧!
为世家效力的门客,有使命在身,要为收留他的门庭四处走动。
这也是解裁春看中他的缘由。
等温孤怀璧接令那日,主动上门的解裁春,发挥水磨功夫,把人的上衣都扯乱了,嘴唇都亲红了,终于说服人浑水摸鱼将她带出去。
经过她持之以恒的努力,他们二人的关系来到了要捅破窗户纸,又不捅破的阶段。
温孤怀璧一说上门求亲的事,解裁春就推三阻四,拙劣地提起新的话题,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。
一来二去,温孤怀璧明了她的态度,冷下脸,要跟她断绝往来。
解裁春哪舍得花费心思抓住的救命稻草,离自己而去。何况出门的日子,近在眼前。哪能放任自己前功尽弃。
她当机立断,当天晚上摸上门去。三下五除二睡了人,光艳夺目的桃花落满席。
温孤怀璧作为绛阙新起之秀,自然轻而易举就能推开人。
偏偏心之所向,莫能抗拒。理智劝告他要及时制止,情感却还在犹疑。人半推半就的,实时上演何谓身娇体弱易推倒,任由初见之日就尽显狡猾风范的姑娘,欺身上来钻营。
解裁春解了温孤怀璧衣带,自顾自往下坐。坐不住了,也要坐。
从来被强制的人,只能举一反三,依着闲梦落授予的方式,一一回敬。
生怕温孤怀璧跑了,又怕他不跑。成败在此一举。有多么大的山她都得搬,多阔的海她都得渡。
温孤怀璧东瞥瞥,西望望,就是不仰面直视压着他,前后摇晃的姑娘。霸王硬上弓,半道卡住了的解裁春,都快急哭了,琢磨不透他的想法。
她毫不矜持地解开束胸,捧到他嘴边,供其品尝。两手压着他的胸,卖力吞吃着,畏惧自己有哪里服侍的不够周到。
对周公之礼兴趣平平的温孤怀璧,只因身上人是心上人,才会放任之。可看人吃力地服务着他,不知从何处学来的招数,学得有模有样,一股奇异的酸味就泛上来,好比打翻了一桶陈年老醋。
是将前一位看对眼的情郎用的法子,套用在他这儿吗?
“解姑娘。”克制的,一直没发动,更无从宣泄的男子开口。
“都到什么时候了,还叫我解姑娘。”被过分大的块头卡住了的解裁春,上不去,下不来,吃尽了苦头。还得一心二用,分析温孤怀璧的心境。
哪顾得过来。
纵人祖巍然挺立,深埋其中,温孤怀璧依旧能保持理智,抽丝剥茧。
“敝人不清楚您遇到了何等困境,也不能得知您有意接近敝人的目的。在敝人提议要施以援手时,您一言不发。欲下三书六聘,屡次遭拒。敝人可不是您可以随意欺辱玩弄的对象。”
“若您只是想要找个亵玩的男宠,或抱着随便玩玩的心态,还请适可而止。”
“您若继续下去,敝人就当您是与敝人情投意合,不会再给您反悔的机会。”
忙碌着的解裁春,热出一身汗,手脚却是冷的。只听得温孤怀璧一张嘴,在那叨叨叨。
被汗水浸湿的视线,晃得厉害,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。
她撑着温孤怀璧的胸肌,一口气坐到底,滞涩的通道是疏通了,发红的眼眶却飙出了泪。
温孤怀璧闷哼一声,“您不说话,敝人就当您答应了。”
自说自话的男人,就当得到了应准。不等她回答,利索地直起上半身,转换主次。在解裁春的惊呼声中,封住她湿红的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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