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镇上,一桩命案打破了宁静。林桃红消失一夜,次日在暗巷被寻得。其父母悲痛欲绝,毅然报案。
原来,那夜林桃红奋力抵抗钱二虎的侵犯,在激烈挣扎时,钱二虎不慎长时间掐住林桃红的脖子。
虽他的侵犯并未得逞,但最终还是致使林桃红窒息身亡。钱二虎在黑夜中惊慌失措逃跑。
林桃红在挣扎过程中,扯下钱二虎腰间的一块特制玉佩。
玉佩上刻有一个“钱”字,是钱二虎的父亲在他成年时特意找工匠打造,作为家族传承之物。凭借着这块玉佩,很快钱二虎便被抓捕归案。
且说钱大虎,是钱二虎的堂哥,与衙门里的人相识。钱二虎的父母为了搭救他,不惜耗费大量钱财去疏通关系。
再说林桃红,她暗中指使钱二虎去对付原主温曲儿一事,也在一番暗中查探下,浮出水面。
林桃红深知钱二虎好色的本性,早已在钱二虎耳边煽风点火,告诉他原主生得极为貌美。
在原主摔下山的那一天,林桃红更是早早把原主往山上去的消息透露给钱二虎,而原主选择山路不过是想要抄近路。
钱二虎见到原主后,只见这女子果真是貌美,色心顿起,悄然尾随其后,心怀不轨。
岂料山路湿滑难行,就在他于原主背后刚要悄悄伸出手时,脚底却突然打滑,竟失手将原主推下山去。
钱二虎心中大骇,只觉如坠冰窖,以为出了人命大事,慌慌张张跑去外地躲藏起来,一长段时间后,见没事方敢出来。
后来,钱二虎偶然间打听到之前被推下山的那个女子,竟是已被周老夫子收为亲传弟子的苏玄染的童养媳。
知晓此事后,他心中畏惧,此事便不敢再声张。
而林桃红加害原主温曲儿的事,也在暗中查出,皆因满心忌恨。只因她钟情林佑,可林佑却独独对原主一往情深。
忌恨在林桃红心中肆意生长,最终催生出这一场恶毒的阴谋。
苏玄染听着墨竹的汇报,神色清冷,原本波澜不惊的眼眸中,此刻悄然闪过一丝凛冽寒光。
是夜,冬夜刺骨的寒冷肆意蔓延。
黑夜中,苏玄染一袭华服长袍加身,衣料的色泽由檀绛色与墨色精巧交织而成。檀绛色似暗夜幽焰,墨色若深邃渊府,二者相融,于低调含蓄间尽显华贵雍容。
袖口和领口处的精致暗纹,在微晃动时,反
射出细微光芒,使得他本就带着疏离的面容更添几分冷峻。
劲瘦腰间束着黑色腰带,其上镶嵌的墨玉腰扣,散发着深邃光泽,幽幽暗暗。同系墨玉禁步悬于身侧,随步履轻晃,竟不闻珠玉相击声。
头上羊脂白玉的幽兰发簪,为冷峻的面容添了几分雅致韵味,如寒夜中的孤月,清冷且孤高。
他带着墨竹行至县令府邸。府邸门前灯笼在夜风中摇曳,投下昏黄光影,两尊石狮子蹲守在门口,庄重威严。
苏玄染轻抬双眸,目光越过石狮子,定格在朱红大门上。
门房匆匆通报而来,县令心中猛地一凛。他深知此人既是周老夫子的关门弟子,且年仅十六岁便已成为生员。
像这般人物,绝对不可有丝毫怠慢。县令急忙整理衣衫,不敢有半分耽搁,亲自出门迎接。
县令圆胖的脸上堆满谄媚笑意,眼神里透着几分讨好与探究,拱手作揖道:
“苏公子,久仰大名啊!今日深夜大驾光临,想必是有极为要紧之事。快快,这边请,咱们进书房里详谈。”
苏玄染面色淡然,欠身回礼,语气不徐不疾:“县令大人言重了。深夜前来叨扰,还望大人莫要怪罪。”言罢,他带着墨竹款步朝里行去。
进到书房,待苏玄染安然入座后,县令,犹豫了好一会,才开了口,眼神里满是疑惑与揣度,声音里带着试探意味:“苏公子,深夜此番前来,不知所为何事?
苏玄染音色清冷,开门见山道:“县令大人,此番前来,实则是为了小镇上那起命案。”
县令一听这话,脸上笑容一疆,眉头紧皱,心中暗自思忖,这事可棘手得很。毕竟钱家那边才刚送了不少银子过来,此子这时却来插手,着实让他头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