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青酌道:“父皇,儿臣进宫见您,刚好遇见久熙,便一同来了。”
“嗯,”圣君点点头,把手中的画递给赵青酌,问:“看看,朕这几日仿淮衍居士的山菊图,如何?”
赵青酌接过,看了几眼,说道:“儿臣觉得,父皇这副山菊图要比淮衍居士多一分洒脱之意。”
圣君闻言,向梁恒招招手,“梁恒,你过来看看。”
梁恒过去接了山菊图,仔仔细细看了一会,然后才放到案上。
圣君看他:“如何?”
“臣不懂书画,只觉得圣君这画,与淮衍居士的山菊图并无不同。”
“哈哈哈哈,”圣君大笑起来,摇摇头:“梁恒,朕真不知道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。”
他又叫毛公公进来,把这副山菊花挂起。
赵青酌坐在一侧,见父皇与梁恒讲画,他眸色冷下去。
圣君讲累了,他命人呈上丹药,就着茶水服下去,方觉得胸中闷滞少了几分。
许是今日心情不错,他还记得太子还没走,便问:“青酌,你还有什么事?”
“儿臣这几日帮父皇协理朝政,发现了几处疑惑。”
听着赵青酌一一说完,圣君打了个哈欠,摆摆手:“都是你能做主的事,不必再多问。若有哪里困惑,可向林执笔求问一二,她掌朝中百官升降,想必事事比你清楚些。”
“是,儿臣知晓。”
赵青酌恭敬应下,他又做出一副迟疑的模样,说道:“但儿臣这儿还有一件事困惑非常,还是与梁世子有关。”
圣君看着坐在底下,面色如常的梁恒,才问:“梁恒,你近日又在何处惹祸了?朕可管不得你了。”
梁恒装做不知,他说:“臣并未做什么,最出格的,嗯,不过是与马博实跑去平江游玩几日,如此圣君也要罚臣吗?”
“只是游玩?”圣君对梁恒闯祸的能力表示怀疑,他问赵青酌:“青酌,你来说罢。”
“这,儿臣也只是听闻而已。”
赵青酌略显迟疑地说:“那日燕州上奏说,梁世子二日前曾在燕州落脚。”
“也不知,梁世子,这事是真是假?”
“自然是假的。”
梁恒直望着圣君,斩钉截铁地说。
他特意清早进宫,就是怕有人先他一步透消息给圣君。
人对于第一次听闻的事情,总是印象深刻。
只是没想到告诉圣君的人,竟然会是太子赵青酌。
看着坐在圣君对侧的太子,梁恒心中一沉,果然,赵青酌在燕州有眼线。
“你们两个,究竟谁说的是真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