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饮竹回头看了青云一眼,骂了句“废物”。
“怎么,你不跟着去?”
宣饮竹狼狈地擦了擦脸上被划出的血痕,心想才换没几年的好样子,又被宋婉毁了。
宋婉摇摇头:“我不走。”
“不走?”
宣饮竹让属下离去,她彻底对宋婉失去耐心,涌现在眉间的是焦躁的杀意。
宋婉反手收剑入鞘,抬眸向她看去:“我与你一起。”
“什么?”
宣饮竹愣住,她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,也不相信这是宋婉说的话。
但是宋婉很认真地点点头。
“你若想掀燕州浪,我送一掌之力,你若想筑亡魂路,我负一担泥石,罪名同担,刑罚共受。”
“如此,算不算我的投名状?”
夜间的篝火噼啪作响,宋婉啃了一只烤野兔,饭饱水足后便舒坦地躺在一旁。
宣饮竹看着宋婉懒散的模样,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问:“这就是你加入尾虹的态度?”
宋婉睨了她一眼:“宣饮竹你别胡说,我可没有叛出师门,我只是和你一起做事而已。”
“你都不问我要做什么事,就闭着眼冲上来了?”
说到这,宣饮竹发笑:“不怕我把你卖了?”
“虽然你年长我,但这并不意味着你比我聪慧,”宋婉一本正经地说:“我也不是不问你,而是在等你真正说出口。”
“宣饮竹,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相见那年,我对你说过什么?”
宋婉对她说过什么?
宣饮竹眯起眼睛,不由回想,这人似乎说过,她很介意别人骗她?
“我不记得。”
宣饮竹理直气壮地回道。
她自然是骗了宋婉很多很多次,可那又如何?这世上难道真有人一辈子会说真话?
如果人人都会犯的错,那又怎么能定义为是错的?
宋婉大大白了宣饮竹一眼,翻过身去不打算理这人。
但过了一会儿,宋婉耐不住好奇,
又转过身问:“我看你对梁恒也没有那么着急?”
“因为想要过来的傻子肯定会过来了。”
宣饮竹后仰,双手撑在草地上,咬着草芽子看星空,说道:“那鹤京的一群人,都是扛不动三桶水的废物,连带着脑子也废了。”
“梁恒的身份在上面眼里,早就不是秘密,只是没传开。要不然我把他掳到燕州来干嘛,就是给一些安逸到忘本的家伙一些警醒。”
“停,”宋婉比了个手势,说:“我不听你这些冠冕堂皇的假话,我只问一个问题——宣饮竹你到底要做什么?”
“你没看出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