蒲因不可置信地抬头,等卫生间都没人了,商什外松开手,懒洋洋地靠在一边,说:
“不打。”
蒲因放下心来,他的确吃撑了,卫生间的味道也不太好闻,刚“哦”了声,就忍不住干呕起来。
可是又吐不出来。
男人又靠近他,一手轻拍蒲因的背,一手深林蒲因嘴里,如钳子般撑开他的嘴,两根手指搅了下,蒲因“哇”地一声吐了出来。
方才吃的东西,一滴不剩。
蒲因狼狈地抬起头,镜子里的自己两眼通红,嘴角被方才男人的手也撑得肿起一点,看着可怜兮兮。
商什外好整以暇,正慢条斯理地用洗手液搓洗手指。
那两根伸进过蒲因嘴巴里的手指。
蒲因偏过头,张口就咬了上去,商什外跟没有痛觉似的任他牙尖嘴利,蒲因正要吐出来,男人却又按着他,用那两根手指将他的小嘴里外清洗干净。
搅、抠、挖。
动作跟每次上。床结束后的清理流程一样。
蒲因红了脸,呜呜地将商什外的手指吐出来,很气:
“你是不是搞错地方了?!”
商什外重新洗干净那两根手指,在惊镜中跟他对视:
“不都是嘴吗?”
蒲因无言以对。
但他没有功夫跟商什外争辩“嘴”的定义,他的文化水平不高,肯定说不过商什外。
而且当务之急是,他的小腹重回三个月大小,说明刚才真的只是吃撑了。
蒲因不禁有些丧气,到底是他没用还是商什外没用啊。
好在他是一朵不爱内耗和自卑的小蒲公英,将错归结到男人身上,商什外真的除了那一根没啥大用。
商什外似乎读懂他的心声,打量了一下他的小腹:
“你对自己的定位是什么?”
蒲因被他说这没头没脑的话说得一懵,啥叫定位呢,他就是一朵可以生崽崽的小蒲公英呀。
“我是一朵为了生崽很勇敢、为了保胎很努力的蒲公英。”
他仰着小脸,说得很庄重、认真。
商什外嗤得一笑,笑意直至眼睛底:
“因因你啊……”
“因因我怎么了呢?”
教授笑着摇了摇头,领着小蒲公英回办公室。
商什外接下来没有课,也没有学术科研,甚至都没有带研究生,总而言之,他其实挺闲,是别人眼里那种放着大好前途不要的没追求的高级知识分子。
蒲因就这么看着他浇了浇花,又给老教授的鱼缸撒了些鱼食,接着从办公桌里摸出剪纸工具。
商什外真的很爱剪纸。
这是蒲因的第一个想法,第二个是:商什外真的是闲着也不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