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疼又懵。
江巡惊魂未定,蹲下查看她情况。
“我可能崴到脚了。”赵商商说。手按到脚踝上,她疼得“嘶”了一声。
“你撑伞。”
江巡说完,把她摔出去的手???机和书包塞进她怀里,连人带东西,一块抱了起来。
赵商商尚处在刚才的社死当中,人像是麻了,不知道该作何反应。
等江巡抱着她往外走了一段路,书香大道上还有别的同学,大家的目光仿佛如影随形。她渐渐缓过来,心跳开始发疯,人僵硬着,屏住了呼吸般不敢动。
江巡有所察觉,低头看了她一眼。
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伞面上,如同一道屏障,将两人圈了起来。
他一看她,她就更慌,硬要找话题:“你今天怎么不举班牌?”
憋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的话,终于问出口。
“我两年前出过一次车祸,手不适合举重物,让班主任另外选人。”
赵商商的表情顿时变得紧张:“手还会痛吗?”
她听古丘成说起过那场车祸,古丘成重点提到的是腿,江巡为此坐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轮椅。
倒是没听说手有什么事。
又后知后觉地想到,“那你怎么能抱我呢?!我比班牌可重多了。”
“你先把我放下来。”
校园里的路灯一盏盏亮着,地上的积水映出斑斓光影,江巡走得很稳,一点儿也不像他口中所说的“有陈年旧伤,不能举重物”的样子。
他紧了紧手臂,安抚快要从他怀里跳出来的赵商商,“你不重。”
车窗玻璃上渐渐凝聚了水雾。
赵爸爸在驾驶座上刷美食视频,赵熠时闭目养神往后仰靠着,等得快要不耐烦,嘀咕了一句:“怎么这么慢?”
他刚才跟赵商商的那通电话挂得急,结束之前,听到那头似乎有什么响动。
成群的人从校门口走出来,有的打着伞,有的把校服外套顶在头上挡雨。
赵熠时收回目光,眉头紧蹙。
又过去四五分钟,后座车门被拉开。
江巡抱着赵商商走过来,弯下腰,把她送到坐垫上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赵爸爸连忙问。
江巡跟他打了个招呼,“商商下楼梯崴到脚了。”
赵熠时回头看她,“走路也能摔?真出息。”
赵商商衣服蹭脏了,裤子上有团洇开的深色水迹,脚踝又疼,她脾气不好地把抱在胸前的书包扔过去,砸向赵熠时。
书包拉链没完全拉拢,里面的小物件飞出来,散落在车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