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亲了小迟。
掌心里软软的指尖骤然变成烫手山芋,还是她自己点的火。
傅迟这时主动抽出手,一点点挽起袖口,露出皓白的手腕,举到裴泠初眼前。
她眼睛微微一眯,眼尾狭长,眼瞳紧盯裴泠初细嫩透亮的脸蛋,宛若一只捕食的缅因猫,语气慵懒随意。
“姐姐,你看一下?”
她腕子很细,豌豆骨明显,显出一种白瓷的脆弱纤柔来,只是青绿色血管稍粗,自皮肤表面微微鼓起,从手背蜿蜒而下,延伸至小臂,藏在衬衫下,有一种矛盾的力量感。
然而上面布着星星点点粉红色月牙,这截矛盾感十足的手腕又有一股子凌虐破碎的美感。
也是裴泠初留下的。
她伸手碰了碰,表面仍有些凸起。
好几种情绪堆叠缠绕,将她心脏裹得密不透风。其实想来想去,归根结底所有责任都在她身上,说再多,昨天晚上的事情也已经发生,她失控的样子,傅迟也知道了。
裴泠初眼底闪动,刚想说话,却被傅迟一声抢先。
“姐姐,你胳膊上起疹子了。”
裴泠初眼中闪过疑惑,傅迟握住她的手腕,又撩开袖子,露出整条手臂,按着小臂上稍微有点红的一片,眉头一皱,语气迟缓:“这是……会痒吗?”
她又立马去看另一条手臂,却没什么事。
裴泠初摇头:“不痒,也不疼,大概是对什么过敏,没事。”
“不是过敏。”
傅迟突然来这么一句,裴泠初狐疑的神情刚看过去,她张张嘴,声音突然卡一下壳,脸颊肉眼可见地泛起粉红,语气慌张:“姐姐,你抹药吧,我先出去了,我去给你煮醒酒汤。”
她该如何告诉裴泠初,是因为她昨天晚上太舒服了,所以手臂上才会起红疹子,说不定连胸口上也有……消退得有这么慢!
说完手一松就往门口走,只是裴泠初见她走几米远后,又忽然返回来,脸比刚才更红,艳丽得仿佛能开出花。
傅迟走到她面前,裴泠初怔怔看向她异常坚定的目光,无形气流撩过她锁骨,瞳孔微微扩大。
耳畔的声音轻,音色低沉,像在说两个人的悄悄话。
“可以有下次。”
“我不讨厌。”
“乐意为你效劳。”
裴泠初仅从她飞快跑走的背影中读到一股羞意,待不知多久后,她扭头从全身镜中看到面若桃花的自己,皮肤细腻有光泽,精神状态极佳,丝毫没有宿醉的后遗症。
她忽然想:似乎,管家的职责,也不错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