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家里还有谁能这么大大方方不要脸承认自己懒?
就她一个,跟没长手似的。
傅迟无语瞥她一眼,接过来,“怎么不懒死你。”
裴煦捂嘴笑起来。
裴烟回视线冷冷淡淡,看裴温瑾一眼,没说话。
“诶,傅迟,你这几天怎么没有给姐姐剥鸡蛋啊?”
裴温瑾双手托腮,手肘支在桌子上,身体左右轻晃,又看看裴泠初,眨眨眼,同样疑问道,“姐姐也是,怎么也没给傅迟剥鸡蛋?”
两位当事人动作均是一顿。
餐桌上的气氛微妙起来。
裴煦小心瞅她俩一眼,蓦地对上傅迟飘过来的视线,小小挤眉弄眼,在说,想办法糊弄过去。
但裴煦直接低下头喝粥,装没看见,也装什么都不知道。
傅迟:……
“我这是还没来得及剥,我又没说不给小初姐姐剥鸡蛋。”傅迟硬着头皮,睁大眼睛,瞪一眼手里剥到一半的鸡蛋,把裴温瑾的鸡蛋随手撂回她盘里。
随后拿过裴泠初手边的鸡蛋,指间打滑,差点没拿住。
“你自己剥吧,我要给小初姐姐剥。”
“啊,傅迟,你怎么这样,你就不能先给我剥完,再给姐姐剥!”裴温瑾不满抗议,然抗议无效,傅迟埋头剥鸡蛋,一句话不说。
等她剥完,刚抬手往裴泠初盘子里放,正巧,她盘子里先滑进来一个白胖胖的水煮蛋。
两人指间相撞,又一触即分。
裴泠初迅速收回手,不看她,捏着勺子,一下下搅拌玉米粥。
傅迟眼睛酸了。
等她捏着裴泠初剥好的鸡蛋凑到嘴边,鼻子也跟着酸起来,她连忙低下头,使劲眨巴眼睛。
鸡蛋带着裴泠初指尖的香味,很淡很淡。
不想吃掉,想揣兜里。
她们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。
这几天她好难受,不敢靠她太近,却又忍不住离她再近一点,和她保持在礼貌的社交距离下。
发烧缓冲期并没有什么作用。
裴泠初这几天在躲她。
她马上就要去学校,要没有时间了。
傅迟很轻地抽下鼻子,小小咬一口白嫩嫩的鸡蛋。
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,她一点都想不清楚她到底想要和裴泠初怎么样。
她有自己的骄傲。
被抵在门上弄,裴泠初还要说那些话,令她感受到强烈的不尊重和被控制。
她们不是可以这样玩的关系。
她很不安。
只是这次如果她再强硬地冲上去,是不是还会发展成像上次厨房那件事一样的结果,她会不会更加逃避自己。
该怎么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