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,初云生扬起一张笑脸,醉醺醺地问,“指挥官大人,你刚刚说了什么?”
楼越青改变了问法,眉眼间起伏着情绪,“楼司聿。”
“tio研究所被封,是楼司聿的野心恶欲一手导致,是他打着你的名号改造实验体。”楼越青放下手中的筷子,喝了口水净口,继续道,“如果你还想继续研究,我可以帮你澄清背后的事情,让楼司聿受到应有的惩罚。”
温虞听着,很认同楼越青所说。
前些日子,他曾想让沈之行帮忙查看药剂,从沈之行口中得知了初云生这个名字的含金量。
能研究出实验体的人,抛却一切外物,他本身就是个极出色的天才。
抛却自己热爱的一切,对于初云生来说,应该是痛苦不堪的。
餐桌上小小的沉默过后,初云生才若无其事地说了句,“不必了吧。”
“我觉得……没什么必要。”
“沾染过一星半点脏污的雪,就算暂时没有融化,最后也会变成一滩污水。”
“人们不会在意我曾被胁迫的事情。”杯子抵到唇边,初云生却发现酒水已经见底了,神情讪讪地放下高脚杯,“于他们而言,真正的罪魁祸首,可不是楼司聿”
“是改造出第一个实验体的我。”初云生神情平静,眼瞳里没有一丝波澜。
“是我。”他再次重复了一遍。
楼越青正要说些什么,温虞先一步出声,“但人们有知道真相的权利。”
“或许吧。”初云生张了张口,没有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。
“但比起揭露无关紧要的真相,或许修补过去的错误,才更重要。”
修补错误?
怎么修补?
当初的实验体的改造,经历了痛苦又艰难的过程。
注射药剂,腺体剥离,腺体复位,反复训导。
这样才能改造出一个‘正常’的实验体。
如果能轻易地把他们复位,现在实验体和人类的对立风气,就不会那么严重了。
那些反实验体的组织,已经真心实意地不再将实验体视作曾经的同类。
而是挤兑他们生存空间,威胁他们生命安危的异种。
就算那种难得的药剂可以普遍化,人们只会更加畏惧失了缺点的实验体。
实验体自视强大,失去控制后攻击人类,也未可知。
“面色别这么凝重啊,两位。”初云生略微挑眉,刚刚凝结于脸上的郁色一扫而空,随意又自然道,“我又不是去做什么难于登天的事。”
“异种情绪管控学校…或者叫实验体心理辅导机构怎么样?”
初云生作出思忖模样,“似乎前者好听一些。”
“时不时地给他们扎上几针镇定剂,我保证来照顾我生意的实验体,都能老老实实的。”
“不过,在这期间,我也会继续尝试研究其他办法的。”
原来是这种修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