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以前总觉得,只要守住自己的本心,就能活得自在…”
周晚忽然说道,语气里带着一丝苦涩。
“可现在才现,有些事,不是你想不想做,而是你不得不做…”
易年侧头看他,现周晚的眼中带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疲惫。
“这就是成长吗?”
易年轻声问。
“或许吧…”
周晚苦笑,“也可能是成熟…”
夜风渐凉,星光依旧。
夜更深了,星光洒在二人身上,映出两道孤独的影子。
易年忽然笑了,笑容里带着一丝无奈,开口道:
“你知道吗?我以前总觉得,只要医术够好,就能救很多人。”
“现在呢?”
周晚问着。
“现在我才明白,有些病,不是医术能治的…”
说着,抬头望向星空,“有些事,也不是靠善良就能解决的…”
周晚沉默片刻,笑了笑,开口道:
“我以前总想着,只要够强,就能随心所欲,然后回来胖揍秦怀胤一顿,继续在上京城横着走,现在…”
说着,顿了下。
“现在呢?”
易年问着。
少年总会恰到好处的给人递上话口。
“现在才知道,越强,束缚反而越多,当初真他娘的傻…”
是自嘲,也是无奈。
“是啊…”
易年附和着。
二人相视一笑,笑容里带着苦涩,却也带着释然。
或许,这就是成长的代价。
……
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浓稠,深冬的寒气像刀子般刮过皮肤,仿佛连呼吸都能冻成冰碴。
周晚搓了搓手,呵出的白雾在眼前短暂凝结又消散,他望着灰蒙蒙的天际,忽然开口:
"你说这鬼天气…是人为的,还是天意?"
声音在寂静的晨雾中显得格外清晰。
"还是说天元大陆何该有此一劫?"
易年坐在他身侧,呼出的白气缓缓上升。
他摇了摇头,声音很轻:
"不知道。"
顿了顿,又补充道:"但我觉得不是人为…"
"为什么?"
周晚侧头看他。
易年低头想了想,吐出两个字:"麻烦。"
周晚先是一愣,随即失笑。
是啊,若真有人能操控天地寒暑,何必费这般周折?
直接改天换地岂不痛快?
他忽然想起福伯曾说,这世界像一口大锅,锅沿儿没了,热气散了,便冻住了。
"那从哪儿入手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