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放心…"
易年听着,指尖凝出一缕青光,熄灭的灯烛重新亮起。
"这是生意,不是寻仇…"
说着,放下茶盏,盏底与茶托相碰,出清脆的"叮"。
就像一年前手拍在桌子上时那般。
从怀中掏出一张纸,开口道:
"把上面的内容查清楚,茶钱不会差你…"
谢三更伸手接过纸条,看了眼上面的内容,开口道:
"小的立马吩咐下去…"
易年点点头,看了眼周晚,开口道:
"喝够没?"
周晚懒洋洋的起了身,开口道:
"也就那么回事…"
说着,把方才扔在桌子上的铜板塞进了怀里。
易年朝着谢三更点点头,起身离开。
楼中喝茶的人,如获大赦。
离开茶楼时,雪已积了半尺深。
周晚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,忽然笑出声,开口道:
"小爷现在信了…"
"信什么?"
"信你当初真是敲打过他们。"
周晚回头看了眼茶楼,所有窗户都映出慌乱移动的人影,"这不用问号称连皇室秘辛都敢卖,见了你却像老鼠见了猫…"
易年弯腰抓起一团雪,在掌心捏成紧实的雪球,开口道:
"因为他们清楚,我能让这座情报帝国一夜之间"
雪球在他指间爆开,碎雪簌簌落下。
"有句话怎么说来着…"
"软的怕硬的,硬的怕不要命的…"
周晚回着,长街尽头传来打更声,混着风声,听不真切。
这一刻,周晚忽然觉得,这雪夜中的上京城,就像方才那盏云顶雾凇,看似清澈平静,实则每一片茶叶都藏着惊涛骇浪。
雪,依旧在下。
夜色已深。
长街两侧的灯笼在风雪中摇晃,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又缩短,如同某种不安的预兆。
二人走着,不知要去哪里。
“不用问能找到姜家吗?”
周晚忽然开口,靴底碾碎了一片冻在青石板上的薄冰。
“不知道…”
易年的回答很轻,白雾从唇边逸散,转眼便被风吹散。
周晚眉头一皱:“不知道你还来这儿?”
易年笑了笑,目光投向远处,开口道:
“他们找不到姜家,不代表找不到别人…”
“别人是谁?”
周晚问了一半,突然停住,瞳孔微缩,“你要用‘不用问’找无相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