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咬住唇瓣,闭上了眼睛。
卫柏贪心地看着她。在梦里出现无数次的情景,真真切切出现在眼前。昨夜太暗沉,什么都没看到,真可惜。她咬紧的唇瓣泛着润泽水光,惹得他想咬了。
于是他肆无忌惮地咬下去。
“阿雁……你可欢喜?”他心满意足地喟叹。
她咬唇闭眸不语,死死克制着声音。
“阿雁……”他低声下气地恳求,“求你爱我。”
她还是咬唇闭眸不语。
阿雁啊……卫柏叹息着,将她拥紧。
——
从清晨到午后,卫柏又折腾了整整一上午。
顾雁瘫在榻上,彻底没了力气,任由肚子饿得咕咕叫。卫柏毫无困意,早早就吩咐侍从准备浴池和午膳。他披上了里衣,解下她手腕上的腰带。看到她被勒出的痕迹,他又开始懊悔,忙唤人送来药膏。他抱着她简单吃了几口饭菜,又抱着她去浴室,里里外外洗了一通。
进进出出都被他抱着,顾雁连胳膊都不想抬起来,更莫说自己走路。待她重新被放回卧榻上,他开始捉着她的手腕涂药膏,都已经是下午了。
她估摸是下午,因为懒得转头去看外面的漏刻。卧榻已经换上了干净的新榻褥,屋里燃起了熏香,驱走了那些令人羞怯的味道。
“阿雁,对不起。”卫柏心疼地吹着她的手腕。
顾雁淡然瞥了一眼,转头不理他。做完了再道歉,一点都没诚意。
卫柏又是叹息。
待他涂完药,顾雁默然收回手,转身背对着他,一言不发。她现在心里很乱,很乱很乱。一想起自己哭着唤他卫郎的模样,她就又羞又恼。眼下,她是无论如何唤不出口的。
“阿雁,我会解决所有问题。相信我,好不好?”卫柏在背后温声恳求。
这次她一点都不想心软了。
每次她但凡心软一点点,他就会得寸进尺。
她没有应声。
眼下,卫柏也终于冷静下来,不再愠恼也不再纠结。他一身黑色里衣,领口慵慵斜敞,静静端坐在榻边,一如往常那个威严冷冽的颖王。
许久,他叹了口气:“待我议完事,晚上再来与你一道用膳。”说罢,他站起身渐渐走远,离开了房间。
顾雁怔怔望着窗外,放空着心神。也不知过了多久,外面传来侍从请示的声音。
“顾娘子,北园送来了帖子,请娘子明日出席宋夫人的赏兰宴。听北园的人说,令堂谢夫人和顾侯夫人,也都接受了邀请。”
门外的侍从连唤了两遍,顾雁才回过神来。
等她终于听清是什么内容,心中顿时咯噔一响。
什么?!宋夫人的赏兰宴?
除了邀请她,还邀请了娘亲和嫂嫂?!
莫说她跟宋夫人没什么交集,娘亲和嫂嫂更是与宋夫人八竿子打不着。好端端地突然邀请她们,能有什么好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