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箫的准备是对的,她走前还顺了几块糕点在路上。
她贴着女人耳畔,轻轻道
“娘子,我听说,吃点甜的心情会变好。”
女人接过那块帕子,捏紧了。
岑明莺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一滴冰凉的东西砸在了她的手背上,她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什么东西。
——是这位娘子的泪水。
他们继续向前走,一丝微弱的光亮从缝隙中透了过来。
所有人都惊喜到失语,刚想欢呼两声,才惊觉这是噩梦的开始。
那缕光亮所散发来的地方,是一处地牢。
每一块地方都有围栏将那里围起来,密不透风,稻草铺在地上,时不时有鼠虫出没。
但只要一想到茶楼中,巫师陶罐里那只恶心的甲虫,一切似乎都可以忍下去。
岑明莺好不容易从密道中翻出来,又被安排到了一个笼子里。
洛箫就在她旁边,隔得不远。
由于是男女分开,她和一个女子分在一块。
面前的人早已哭得梨花带雨,风雨欲摧。
只不过现在她红着眼睛,支支吾吾地看着岑明莺,缓缓道,
“姑娘,可否助我?”
岑明莺在一片混沌里抬头,对上了面前女子明亮的眼睛。
她几欲启唇,可还是由于什么按捺了下去。
女子见她犹豫,干脆上前一些,在不算宽敞的笼子里,岑明莺几近能够贴紧对面人的心跳。
“此处是地牢,若我们不逃出去,是会死的。”
“那群人根本没想放过我们,方才在密道中,我听到家主说,他们要拿我们作人质,来要挟中原新生的君王,让他将一个落魄氏族放逐北原。”
乱世之中,群雄逐鹿天下,她的父皇才被拉下皇位,就有人又盯上了权力这把剑。
岑明莺看着女子笃定的神色,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。
周围安宁和谐,透露中一股令人
瑟瑟发抖的寒意。
“姑娘,既你我皆是落得如此境遇,那我便直说了。”
“我乃孟尚书养女,孟戚风。”
“原本今日,我是同华府令太守之子一同来的,可惜出了变故。”
“家主我见过,他背后是齐明皇在世是便因贪污等多数罪名列入史册,最终全府锒铛入狱的唐家。”
岑明莺有些惊讶。
唐家昔日无限风光,可被人当朝揭举名状,被她父皇下令封查,但只要是接手此案的兵卫,都差点丢了性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