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郎到了一定岁数都会来癸水,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,只是容易脏污衣裙。
崔兰因并不感到羞愧,她只是觉得这太不凑巧了。
“我……叫陈媪带衣物给你替换?”萧临看着崔兰因的唇,红润有光,有轻微肿。胀,料想他自己的唇
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或许,他应该先让人打盆水进来。
崔兰因的唇脂弄得一塌糊涂,有擦到唇角的,也有蹭到下巴的。
他有吻到那里去吗?
萧临不记得了。
但是他很想亲自为她擦掉那些痕迹。
崔兰因点头道:“麻烦夫君帮我叫陈媪来吧。”
她现在不敢随便挪动,只怕血会越流越急,到时候就难收拾了。
萧临掏出一块帕子递给崔兰因,克制道:“你擦下脸,我去叫人。”
他先是把身上这件被抓皱的外衣换下,整理好衣冠才开门出去。
崔兰因把帕子压在唇上,帕子带有萧临身上的味道,让她一下就回味起刚刚那个吻。
不妙,癸水更加汹涌澎拜了。
好在没多久,陈媪就带着更换的衣裙以及月事带而来。
崔兰因就在萧临的屋中换了衣物。
“女郎的癸水不规律,向来往后延期,这次竟然提前来,实在奇了。”陈媪把崔兰因换下来的衣服团了团,放进衣篓里,“难道是中午那碗补汤起了作用?”
崔兰因弯腰正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脸,唇上的口脂已经擦干净,但是仔细看还是有些不一样,更饱。满,唇肉微鼓,好像是熟透的浆果。
或许是因为和萧临的那个吻?
她按了按唇,眉眼弯弯,笑道:“兴许吧。”
不知道崔兰为何还如此高兴,陈媪问:“那位小蛾娘子的事?长公子应了吗?”
崔兰因心想,萧临的条件是亲吻,他们无论是次数还是时间来说已经远远超过约定,萧临总不会出尔反尔。
“应了。”
陈媪与崔兰因商量,把小蛾交给府上的教习管事调。教一二,免得不懂规矩。
崔兰因还去问了小蛾,她无有不应,能留下已知足。
不过今夜就算了,外面还下着雨呢,崔兰因叫小蛾坐在床边和她说说话。
两年前他们一同到建康。
崔兰因被带回崔家,小蛾跟齐蛮走了。
一个在宫中,一个在深宅,难有碰面的机会,即便有,那也有齐蛮在。
所以两人很久都没有坐下来聊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