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袖弩。”
“带了把匕首,还有迷药。”
“……你怎么会带迷药?”
“不该问的事别管!”
你一言我一语,两人又静悄悄起身,弓腰跟了上
去。
今夜有风,草木都被风吹得沙沙作响,极好地掩饰住跟踪的脚步声。
齐敏道:“虽然只有三个,但是我们也打不过三个禁军。”她后悔道:“若是我手里有弓箭,只要占据高地,连射他三箭,不成问题。”
三星连珠箭需要弓箭手多年苦练,还兼具一定的天赋才能达成。
想到今早谢五郎只领受到了一箭,还是公主手下留情了。
崔兰因道:“袖弩不行吗?”
“袖弩上膛换箭太慢,而且你没看见他们都穿了轻甲吗?要想一击致命,得射中咽喉,你有这本事?”
崔兰因摇头,晚上有风,她还没熟练到可以随心所欲。
“那我们先看看他们去往的方向,再回去通风报信,找人来救她。”
齐敏没有反驳,一点头。
两人胆子虽大,都又很识时务。
她们身上带有防身工具,但要想同时对付三个成年男子还是不自量力了点,所以一路上只保持距离小心跟着,等出去看明白他们走的方向再回去找到心腹之人过来骑马追击,必不会让他们逃走。
可机会偏偏来得这么突然。
带头那“老大”不知道吃错了什么东西,走到半途就抱着肚子直抽冷气。
又往前走了百米,他再无法忍耐,遂带着两名禁军偏离小路走到林子当中,命令他们在石堆后给那被捆的女郎透口气,自己则脚步虚浮地往林子深处去找地方方便。
崔兰因与齐敏对看了一眼,一人举起左手的袖弩,另一人刚从荷包里掏出个小药罐,不约而同、福至心灵。
两个人四只眼睛都在这刻亮了起来。
林中森木或密或疏,所幸今夜天空无云,月色明澈,穿过交错的树枝透印到地上。
禁军老大总于找到了一个安全之所,用剑草草在四周砍了一圈,急忙解开轻甲,褪下裤子,迫不期待往地上一蹲,草从里就露出两瓣雪白的圆屁。股。
公主看了眼就皱起张脸,不忍直视,只能加紧手里的动作,连连把铜箭往药瓶深处捅了捅,让箭尖每一面都沾满药粉后递给崔兰因。
崔兰因接过“盟友”的加持之物,果断塞进袖弩,抬起左臂往前瞄准。
咻——
只几只夜栖的鸟振翅而飞,没有惊动任何人。
那边尘埃落定,两名禁军还在苦等他们的老大。
没有滴漏辨时,只有头顶一轮缓缓攀爬的明月,时间流动是如此漫长,让人心急火燎,坐立难安。
“老大怎么出个恭比老太婆爬个榻还慢。”
“吃的多拉的多呗,想到今晚的事我就愁得吃不下饭……欸,娘子别急着瞪我们,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人,拿了不该拿的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