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致早上七点的时候,陆昭准点掀开了沈琰房间的窗户:“沈琰起床!来教我!昨天那个招式我悟了!”
置若罔闻,沈琰拽着被子翻了一个身。
陆昭啪啪啪地捶窗:“大懒虫,你快给我起床!”
背对窗户的人继续背对窗户,拉高被子成功盖住耳朵。
陆昭撑着窗柩一个起跳成功入狱,身后的唐景明拽都拽不住:“陆昭,有门不走翻什么窗?”
噔噔噔地跑近沈琰的床边,陆昭利落地将被子一整个掀开,唐景明站在窗外惊呼:“陆昭不可以!”
很可以的沈琰就算被子被掀开,依旧安稳侧躺。
虽然突然失去了被子,皮肤骤然接触到冷空气让沈琰下意识蜷成一团,但沈琰依旧双眼紧闭,没一点要睁开的迹象。
看到沈琰似乎真有被冷到的迹象,陆昭又跑出房间,在厨房舀起一瓢从山顶引过下的冷泉水,端着水回到床边问:“你信不信我一瓢给你泼过来?”
闭着眼摸索半天被子,沈琰将被子盖到胸口,懒懒回:“不信。”
这下一瓢水舀泼不出去又不甘心送回去的陆昭,只得咬牙站在床边开始了罚站,“你昨天不是答应要教我吗?你骗我。”
迷糊地睁眼看了眼陆昭,沈琰想看看陆昭有没有掉小珍珠,但眼皮太过沉重,视网膜成像失败,于是沈琰也开口:“后山跑10圈,回来待命。”
分开的双脚合拢立正,陆昭左手端着一瓢水,右手给沈琰敬了个礼,“遵命。”
大概一小时后,从后山回来喘得像狗一样的陆昭,趴在了沈琰的窗边,“然、然后呢?”
安详平躺的沈琰安静了半分钟,终于像说梦话一样地给出了指令:“马步、核心、一小时。”
窗边的土松omega一双小狗耳咻地冒出,陆昭的两只眼睛迸发金光:扎马步可以练核心,听沈琰的,准没错!
接着就在沈琰窗边开始了认真扎马步。
不多不少,大厅的时钟报了个京城时间早上9点。沈琰坐起来双手朝天伸了个懒腰,又是拼拼凑凑睡了快12个小时,沈琰觉得人生在此刻得到了升华。
听到屋内动静,陆昭也直起身趴在窗边看陆昭,一脸期待地等待沈琰下达指令。
看着窗边头上疯狂淌小黄豆的土松狗,沈琰偏着脑袋想了想:今天早上的农活这么辛苦?于是沈琰也善解人意地对陆昭说:“累了就休息会儿。”
接着摸到旁边已经冷得沁人的床位,看着已经被踢到床下、又当界线又当抱枕的枕头,沈琰突然想起自己梦里看到的一张充满怨气想骂人的脸,好像是邓黎明的脸?
再次感叹了一下每天都能坚持早睡早起去劳作的广大劳动农民,沈琰痛定思痛后决定立刻起床。
吃了一顿终于不是早午饭的早饭,沈琰在屋内屋外转悠着想去监工陆昭,但意外发现陆昭只是穿着一身被汗水打湿的棉衣,坐在大门口的木凳上吹风发呆。
沈琰坐到他的旁边疑惑地问:“这个点不应该给小黄喂食?”
陆昭头搁在木板房上,有气无力地回:“喂过了。”
立志要变强的陆昭起了个早,早早结束一上午的农活后才去敲的沈琰的窗,连带着吃早午饭的鸡鸭也被迫起了个早,吃了一顿早饭。
就枯坐着聊天,沈琰终于知道自己脑子还没开机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,担心坦白自己一上午的安排都是梦话,陆昭会觉得自己不专业。
于是沈琰也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:“没错,刚刚那些都是基本功,,以后你每天都先这么练一组。”
沈琰说得神乎其神,陆昭也深信不疑。
接着休息完的陆昭提前去割了猪草煮了猪食,顺便路上也采了点野菜当午饭,结束一上午农活后,沈琰教了他一套初级学校的学生们必备的军体拳。
听到时钟报了个整点时间11点,只学完了一部分军体拳的陆昭喊停说明天继续,接着又转身扎进了厨房。
看着陆昭一上午的时间被安排得满满当当,沈琰领导似地拍肩鼓励,“成为地表第二强omega,指日可待。”
当然,地表最强omega是谁不言而喻。
陆大厨冷冷拍掉肩上沈琰的手:“野鸡爆炒还是炖汤?”
难得一见陆大厨会问除了唐景明之外的第二个人的意见,因为这个问题刚刚得到的唐景明的答复是都可以,所以这才会来问沈琰。
野鸡是昨晚撞邓黎明枪口上的那只,陆昭昨晚只做了初步处理,来不及烹饪,于是尝鲜的机会留给了第二天中午会在家吃饭的三人。
沈琰认真思考了下回:“炖汤吧,小景哥看着有点血气不足,正好给他补下身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