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亲不到耳朵,那也势必要再亲一亲快要被沈琰擦破皮的嘴唇。
未被禁锢的手推搡无果后遂放弃,沈琰只得再次主动闭眼配合。
分不清是腺体发烧还是头脑发热,一直亲到身体滚烫,沈琰被邓黎明某处身体温度烫到,沈琰才扭动身体开始剧烈挣扎。
气息不足让说的话也间断碎成渣:“邓……唔!唔唔……邓黎明……够了!”
邓黎明后退一步避开危险范围,他只是闭眼缓了缓神,就又走进一步环上沈琰的腰:“不够。”
“不是要吗?我可以都给你。”
不等人答,邓黎明就又低头覆上了沈琰已经被碾磨得肿胀的唇瓣。
没有啃咬,没有撕扯,沈琰的下嘴唇硬生生被撕磨掉了一块皮。
像是下定决心似地,沈琰疼得抬手给了邓黎明一耳光,用了五成的力,有点重有点痛,但胜在有效。
看着被打得有点发懵地邓黎明,沈琰头也不转地要走。
走出一步,邓黎明又拽住沈琰,捧着沈琰的脸仔细看了看下嘴唇的伤势,一本正经地说:“医生说唾液对口腔伤势是特效药。”
“多舔舔好得快。”
说完又要捧着沈琰的脸去舔伤口。
听得沈琰又要抬手去掌掴,但被邓黎明早有预谋地及时拦下。
甩开邓黎明的手,沈琰一脸厌烦地骂:“神经病。”
用下齿贝含住下嘴唇掩饰,沈琰急匆匆地走在前面打算原路返回。
孤零零的一个人走在前面走了会,突然右肩搭上一条手臂。
像是半具身体重量都要压在沈琰身上,邓黎明嗓音含笑,认真道歉:“不好意思,第一次亲,没有分寸。”
沈琰以为说的是除第一次意外,这是第一次双方自愿地亲。
但是邓黎明是在说,这是名正言顺上位后,第一次光明正大地亲。
听不出喜怒地“嗯”了一声,沈琰不咸不淡地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接着邓黎明又凑近沈琰耳边笑着诱惑:“医生真的说过,有科学依据,你别不信。”
沈琰停住脚步,双手拔开邓黎明的手甩开。
他又对邓黎明使出了近半月都没用过的看狗的眼神:“滚,带着你的医生见解有多远滚多远。”
刚走没几步,邓黎明又像大型犬一样地黏上沈琰,没搭上沈琰肩膀的手,还不忘摸索着找到沈琰的手,十指相扣:“滚不掉啦,身心都说要誓死追随兔老大。”
罕见地再次脸了红,沈琰看着手心贴手背的十指相扣,咬着下嘴唇的齿贝更加用力了几分。
一辈子太长,永远的幅度太大,沈琰从不应承花言巧语。
可是刚刚没有回答上邓黎明的提问,沈琰现在的心像是晴日突然狂风大作,又是刮风又是下雨,让忘了带雨伞他,突然有点后悔。
像连体婴一样走了近百米,眼见着前方的村庄遥遥在望,沈琰担心回去太早会遇上陆山夫妇。
不想被人打听嘴唇的伤势,于是沈琰带着邓黎明开始在逢唐村游街串巷消磨时间。
像是要刻意忽略十指紧扣带来的别扭,沈琰热心地给邓黎明介绍村子里的标志物。
路过一个南北指向的路牌,沈琰指着路牌说向南走是村长家,也就是那个棕熊alpha家,向右走是逢唐河,村民说逢唐村前逢唐河,那是一条通往财富的河。
说着就想要带人去河边一探究竟。
十指紧扣的手没拽动,沈琰莫名其妙地转头去看。邓黎明很认真地撒谎劝:“你不饿吗?我有点饿了。”
沈琰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这一趟上山又下山,两人肚子都还是空空如也。
有点心虚地摸摸头顶,没摸到耳朵又顺势摸摸后脑勺,难得某人愧疚地说:“那回去。”
与月光同行,漫步乡野小路,听取草丛虫鸣一片,沈琰突然萌生一种岁月静好,如此这般就好的感觉。
被扣住的左手手心被人轻轻捏了下,沈琰顺着十指紧扣的左手视线上移去看作乱的人。
邓黎明在认真看路,闲聊似地问:“怎么不说话?”
松开一直轻咬着的嘴唇,沈琰略微挣扎了下回:“有什么好说的。”
邓黎明想也没想顺口接:“那就是和我没话说呗。”